唯一讓趙以安能夠想到讓一個人的性情大變,變成自己想象中的完美女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人身中蠱蟲。
蠱蟲這個東西,苗疆一向是存在的,但是趙以安沒有想過,蠱蟲居然會被發展成一種營業項目,在背地里悄無聲息的蔓延。
當然,趙以安并沒有讓熊宏志感覺到自己的這種心情變化,他只是依然摟著熊宏志的肩膀,和他勾肩搭背的繼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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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予沫現在只覺得自己尷尬的很,因為她是真的沒有想過要在這個地方穿一些民族特色的服裝,但是,現在趙以安在樓上,自己又跟著阿金枝在這個服裝店里邊兒,讓鐘予沫無從猜測趙以安的想法,她只能被迫的像一個模特一樣,被阿金枝拿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著。
最后,鐘予沫也是隨機指了一件衣服,“大姐,就這一件吧,我覺得,這一件衣服挺好的!”
還沒有辦法,如果現在自己不直接挑選一件衣服的話,鐘予沫擔心,阿金枝會繼續不停的給自己在這里嘗試衣服。
整個店鋪的衣服不算多,也有上百來件,這樣消磨時間下去的話,天知道會耽誤多久的時間。。
“小姑娘的眼光就是好,這一件啊,是我們店鋪里的鎮店之寶,傳說中,我們苗疆的圣女就曾經穿過這樣式的衣服,帶領我們苗疆人民走向了更美好的生活。
說實話,這件衣服掛在我們店里時間已經很久了,我從來沒有發現誰的眼光能夠那么好,能夠一眼就相中這件衣服,我覺得小姑娘你非常有緣,和我們苗疆圣女非常有緣分。
這樣,這件衣服加妝造,看在你是阿金枝姐姐帶來的份兒上,咱也不說收你什么多貴的價錢了,100塊錢,100塊錢,我給你連衣服帶妝容,帶造型,怎么樣?
保證你呀,美美的迷倒你的男朋友!”
服裝店的老板,本來是坐在旁邊十分悠閑地嗑著瓜子,在阿金枝給鐘予沫挑選衣服的時候并沒有很在意的樣子,一直到鐘鐘予沫選中了那套衣服之后,老板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如同一陣風一樣的沖到了鐘予沫的面前。
他親自拿著衣服在鐘予沫的身上不斷的比劃來比劃去,然后笑呵呵的對著鐘予沫這樣解釋道,甚至大手一揮,直接給出了一個絕對不可能的優惠價格。
“哎呀,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有發現小姑娘厲害,我就說,你那男朋友和我男人有緣,你和姐姐,我也有緣,光是這挑選衣服的眼光呀,都是和咱們苗家人一模一樣。
快快,穿上這件衣服試試,讓這位姐姐給你化妝做造型,咱們等一會兒上樓呀,可得讓你的男人好好看看。保證他的眼里除了你,就再也看不到別人了。”
不光是服裝店的老板不停的夸贊著鐘予沫,就連阿金枝也跟著夸贊起來。
鐘予沫的心里卻感覺很奇怪,主要在于他們說出了兩句話,說這件衣服是苗疆圣女曾經穿過的款式。
苗疆圣女或許在苗疆人民的心中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是他們的領袖,但是對于鐘予沫來說,苗疆圣女卻是一個會煉制蠱蟲的人。
建國之后,這樣的人物早就應該被清理掉了,也不能說是人被清理掉,而是蠱蟲這樣的存在不應該再出現了。
讓自己穿苗疆圣女曾經穿過的衣服,哪怕只是款式一樣,鐘予沫心里總感覺不太舒服,但是看著老板娘跟阿金枝如此興奮的樣子,鐘予沫也不好掃了別人的興。
尤其是在阿金枝的眼中,自己應該是和男朋友非常甜蜜,到這里來旅游的人,既然都聽到他們說,穿這樣的衣服能夠讓自己男朋友的眼中只有自己,讓男朋友為自己著迷的話,自己怎么可能拒絕得了這樣的衣服呢?
只要認真的去想,就肯定會覺得這個邏輯不太通順,因此鐘予沫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拒絕阿金枝的這個要求。
“好吧,那就麻煩兩位姐姐了,我也希望以安哥哥的眼中只有我一個人!”
刻意夾著自己的聲音,用一種非常之嬌柔做作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鐘予沫自己心里都覺得惡心,但是顯然,她這樣的反應讓阿金枝和服裝店的老板娘卻非常的開心。
這兩個人在聽到鐘予沫這樣說之后呀,興奮的很,兩個人推著鐘予沫在旁邊的化妝桌跟前坐了下來,開始給她化起妝來。
鐘予沫真的是強忍著心里的不爽,還完成了這一場裝造,只可惜,等到鐘予沫阿金枝回到樓上的時候,無論是趙以安還是熊宏志,這兩個人都已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而地板上還放著幾個釀酒的罐子。
“哎呀,沒想到他們兩個人居然趁著我們去挑選衣服的時候喝酒了,妹子呀,你這男朋友的酒量不錯,能夠和我男人合到一塊兒,兩個人還一起都醉了,真厲害。
這么多年,我就沒有看幾個人的酒量能夠比我家男人更厲害的。
不過,你好不容易換了這個衣服,咱也不能說現在就換回自己的衣服走,姐姐帶你到寨子里走一走,讓寨子里的人也看看我這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妹妹,能夠迷倒萬千男人。”
阿金枝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男人都跟著喝醉了,她的腦子倒是轉的很快,并沒有說讓鐘予沫去休息或者怎么樣,而是直接開口,不給鐘予沫拒絕的機會,就拉著鐘予沫走出了他們的房子,朝著寨子里邊走去。
“其實,這個寨子是這些年新修建出來的,把我們從山里移了出來。
在這個新的寨子里邊,游客來的話也比較方便,各種工藝品在這里售賣,我們也能夠掙一些小錢。
而且,雖然說這個寨子是新建的,但實際上政府那邊也是給我們11的還原了原來的寨子,所以我們住在這里,也沒有感覺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家里的那些老人呀,不愿意出來到新的寨子居住,他們還是愿意住在山上,覺得離開了自己的寨子就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我們也理解,因此也沒有強求老人跟著我們一起居住在外邊,有我們這些年輕人掙錢就行了,也用不著老人他們做什么,只要他們在寨子里好好的就行了,我們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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