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實力高深,能夠正面殺死持槍歹徒。
年紀不大,并且近期還想要學習暗器。
這...
“這不就是老天爺賜給我的徒弟嗎?!”
周元德眼底突然閃過一抹精光。
一把年紀,手底下卻連個能拿得出手的徒弟都沒有。
這是周元德一直被岳陽他們所嘲笑的一個點。
但實際上,并非是周元德不想收徒。
他一把年紀了,也想要把自己的傳承給留下去。
可問題就在于,他所學的武術,難度實在是太高了。
哪怕是他的親兒子,跟在他身后練了這么些年,也不過才小成而已。
距離大成,徹底出師,還遙遙無期。
這般失敗的經歷,讓周元德意識到,自己如果想要將自己的衣缽傳承下去,必須要找到天賦絕佳的弟子才行。
于是對于弟子的要求就變得極為苛刻。
這般苛刻的要求,使得他到現在,覺得滿意的,也僅僅只有趙以安一人。
但趙以安太桀驁了。
他連武術圈都沒放在眼里,更不用說讓他拜自己為師。
周元德本以為這輩子,自己都沒有辦法將自己的衣缽傳承下去。
不曾想峰回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不過是接受了何永孝的邀請,過來演武。
竟然就讓他在這里,遇到了一個好苗子!
年紀輕輕便有一身好本領,甚至能夠殺死持槍歹徒。
“快!何先生,請速速帶我去見見那人!”
周元德忍不住催促道。
他已經決定,自己今天就是將這張老臉給豁出去,也得把這個徒弟給忽悠到手,將自己的傳承延續下去。
而見周元德如此激動。
何永孝忍不住皺了皺眉,有些無法理解。
不過對方如此主動。
這對他來講,倒也是件好事。
于是就拿起對講機,給司機說了一下,讓他把車子開到何芄蘭那里。
然后就繼續和周元德聊了起來。
反觀季伶。
她則是通過周元德的反應,看出了周元德此刻是個什么想法。
她也可以理解,畢竟武者最看重的就是傳承。
眼下,周元德這一脈的傳承,馬上就要在周元德這里斷了,他要是不著急,那才有鬼。
“不過...”
“這事真的有這么簡單嗎?”
季伶在心里暗暗道。
不知為何,她腦中閃過了趙以安的身影。
方才何永孝說她女兒何芄蘭這幾天所經歷的事時,她就忍不住去想,這事會不會是趙以安做的。
畢竟現在,趙以安就在奧門。
并且趙以安的實力也很強勁,正面擊殺持槍暴徒,對他來說,可能真不是什么問題。
最關鍵的是,趙以安足夠倒霉。
嗯...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季伶也看出了趙以安霉逼的本質。
什么倒霉事發生在趙以安身上,都顯得是那般合理。
而他介入到這件事中,好像...也說得過去...嗎?
“不對,我在想什么。”
“我怎么能這么去想趙同學。”
“他雖然倒霉,但也不至于這么倒霉才對。”
“事情發生的那天,他才剛剛來到奧門,哪兒可能這么趕巧。”
“這件事應該跟他沒什么關系。”
意識到自己想的越來越歪,季伶連忙收斂心神,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從腦海中甩出。
然后就沉默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
...
與此同時。
何家的沙灘上。
雖然奧門偏南方,沒有北方那么冷。
但冬季到來,氣溫難免下降。
長長維持在十到十五度左右。
穿著羽絨服,舒舒服服的坐在躺椅上,何芄蘭翹著二郎腿,看著遠處練武的趙以安,悠哉悠哉的品著紅酒。
也就在這時。
“何小...何女士,您的電話。”
保鏢從旁邊走來,剛想要開口喊小姐,但注意到何芄蘭那投來的危險目光,話到嘴邊連忙改口,變成了何女士。
聞,何芄蘭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從保鏢的手里接過電話,接通,放到耳旁。
便聽到何永孝的聲音從中傳出。
得知何永孝已經把摘花飛葉的武道高人給請過來后。
何芄蘭一臉欣喜。
她拿著手機,道了句‘愛死你了老爸’。
然后就掛斷電話,從躺椅上站起來,朝著趙以安那里走去。
經過昨天一天的練武,加上今天又練了這么一陣子。
不負眾望。
那入門級的《六脈神劍》,終于是被趙以安給練到了入門。
他之所以能夠修煉的這么快。
一方面,是因為六脈神劍練起來很容易。
只要伸出指頭,激發六脈神劍便被系統算作一點熟練度
另一方面,則是趙以安的先天之炁足夠多!
別看只有一個拇指大小。
但就是這拇指大小,卻足以支撐趙以安用出三十多次的六脈神劍,刷三十點熟練度。
而也是在趙以安將《六脈神劍》提升到了小成之后。
較比入門,《六脈神劍》也蛻變了不少。
首先就是其蓄力的時間。
最開始,趙以安需要蓄上五六秒,才能激發。
現在只需要三四秒便可以。
唯一的美中不足。
就是其距離并沒有變化。
最大射程依舊是十五米,有效殺傷力仍然在七八米內。
趙以安推測,之所以會這樣,應該跟《六脈神劍》沒有關系。
而是自己的問題。
畢竟那《六脈神劍》是他用先天之炁催動的。
趙以安體內先天之炁的強弱,跟《六脈神劍》劃著等號。
想來等趙以安實力強大起來,先天之炁愈發充盈了,估計就能夠把六脈神劍的距離給提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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