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霍振華提著一個人回來。
    聽到蘇夢的話后,順嘴就接音,“是我教的!以后她都歸我負責!”
    他意味深長的看向程望舒,眼眸含笑,“程廠長想學的話,可以參軍。
    你的年齡雖然大了點,但我們可以網開一面。”
    蘇夢捂嘴吃吃的笑。
    這個男人,嘴上功夫從來就沒輸過。
    程望舒老臉憋得通紅,怨毒的瞪了他一眼,“霍團長,我們應該差不多年紀。
    大哥不要笑話二哥,彼此彼此。”
    霍振華將手里的人交給武裝部的人。
    悄默默的瞄了眼蘇夢,見她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頓時,嘴角翹起,神情舒爽,聲音清朗,“至少我一把年紀不用羨慕別人呀!”
    他沒說明羨慕別人什么,但身體自然的靠近蘇夢,像是在宣示什么。
    程望舒眸子飛快的瞇了下,凝固的笑容不到一秒又綻開了。
    他看向蘇夢,“你沒事吧?明天的工作還能繼續嗎?”
    蘇夢:“我沒事!謝謝!”
    程望舒笑著揮手,“那行!早點休息。”
    目送程望舒離開,蘇夢側頭與霍振華對視一眼,視線在他身上巡梭,“你的傷沒事吧?”
    霍振華搖了搖頭,“餓壞了吧?我們去和他們說兩句,就去吃飯?”
    說是說兩句,真的就是說兩句。
    簡意賅的。
    周市機械廠地處市郊。
    十幾分鐘后,吉普車停在市內的一條老巷子前面。
    周圍黑漆漆的。
    關了車燈,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蘇夢拉車門的動作停了下來,輕聲調侃:“要不是知道你的人品,我還以為你要賣了我。
    這里有什么好吃的?黑燈瞎火的什么都沒有。”
    即便是相信霍振華,但心里的恐慌如野草一般瘋長。
    就是截獲了往外輸送黃巖島實驗數據的船只,又一次看到上面的胚胎標本,死去的記憶驀然蘇醒。
    黑暗的小巷子口,十歲的小女孩吃力的扔垃圾袋。
    垃圾袋太重,垃圾掉落一地。
    頓時,被人扎好的垃圾袋散開。
    一束車燈閃過,一地軟的、粘的、滑動的、腥臭有形狀的胚胎沖擊她的視覺和嗅覺,撕裂她弱小的神經。
    她仿若被暴風雨摧殘的花骨朵,碎了一地
    后來,黑暗就成了她的噩夢。
    直到催眠治療塵封那段記憶,才能坦然面對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