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三天,關萬海總算到了京城。
“大小姐瞧見流光緞,可還滿意?”關萬海擦著額頭的汗,一臉期待地看著晏逐星。
為了讓晏逐星先看到緞子,他命人快馬加鞭先把東西送回來,自己在后邊吭哧吭哧地慢慢追趕。
總算到京城了。
“嗯,你們做得很不錯。”晏逐星點了點頭。
得了她這句夸贊,關萬海笑得合不攏嘴。
“大小姐,您看咱們什么時候可以開賣這個流光緞呀?”他忍不住追問。
晏逐星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得知永安王給她送了個鋪子,關萬海看她的眼神愈發佩服。
瞧瞧,一個身世不明的孤女,離開了定遠侯府非但沒有被踩入泥潭,反倒展翅高飛了。
先是當成了國公夫人的義女,如今又與永安王關系密切。
嘖,他這一次可算是抱對大腿了。
“一年只賣五百匹,是不是太少了?”關萬海看著金山銀山就擺在自己面前,卻不能裝入懷里,心癢難耐得很。
“若賣得多了,什么人都能穿上,你覺得京中那些貴人還會來買么?”晏逐星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關萬海一凜,頓時意識到了自己被那巨大的利潤沖昏了頭,貪心太過。
若年產千匹,恐怕連醉花樓的頭牌都能穿上,到時候京中貴夫人們誰還愿再買這流光緞。
“一切都聽大小姐的。”關萬海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下來。
“不過關老板也不必太擔心,咱們賣的可不止是這五百匹布。”她唇角噙著一絲狡黠,將桌上的茶盅推到關萬海面前。
“那還能賣什么?”關萬海一時間有些想不出來。
晏逐星將自己這幾日琢磨出的法子細細道來。
“鋪面開張前,咱們便可放出風聲:凡欲購流光緞者,須先納‘妝匣禮’入門。”
“依禮金高低,贈我流光閣特制玉牌。”
“禮金五百兩者,贈金鑲玉玉牌一份,每季可購流光緞五匹;禮金三百兩者,贈銀鑲玉玉牌一份,每季可購三匹;禮金百兩者,則贈素面青玉牌一塊,每季可購一匹。”
“持有玉牌者購買流光緞,八十兩一匹,無玉牌者八十八兩一匹。”
“這些玉牌得卡著數量給,一樣只能給十個名額。”
“這樣算起來一年給持有玉牌者的流光緞就去了三百六十匹。”
關萬海聽得雙目圓睜。
按晏大小姐這般算法,豈非貨物未售,便能先入賬上萬兩白銀?
若真能成事,這潑天的富貴便近在眼前了。
他按捺不住追問道:“大小姐此計妙啊。那剩下的一百四十匹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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