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也該去找季太醫好好學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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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謝翊寧被禁足,朝華大長公主便明白玉宵樓一事定然是他干的了。
她激動地入宮找文昭帝要說法。
“皇上,福安被造謠之事可是有眉目了?”她故意裝作不知事情與謝翊寧有關。
文昭帝不緊不慢地開口:“話本子里只字未提福安。這世上那么多人被燒死。你讓朕如何去懲戒寫這話本子的人?”
“還是說,你認為福安就是那種會因為別人貌美產生妒忌心,殺了別人的人?”
“最重要的是,百姓們要自己代入自己猜測,朕也不好干預吧。這些流蜚語就像一陣風,過一陣子就沒了,若是一直盯著不放,反倒容易讓人記掛。皇姐,你說對吧?”
朝華大長公主:“……”
她沒想到她高高興興入宮聽到的就是這樣一番話。
一旁的嚴公公低頭不敢吭聲。
他總覺得皇上這話,有點耳熟。
“皇姐,此事就此作罷,莫要再生波瀾。好好安葬福安才是。”文昭帝給出了最終的決斷。
朝華大長公主咬牙切齒。
她就知道,事情若是涉及了謝翊寧,皇上肯定就會輕拿輕放。
她深呼吸不斷告誡自己,不要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再忍兩年,謝翊寧就死了。
最終理智戰勝了憤怒。
她擠出一抹假笑:“皇上之有理,是本宮著相了。此事與福安有什么關系。福安那樣善良乖巧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那些傷人的事情。”
“正是如此。”文昭帝點了點頭。
朝華大長公主帶著一肚子的怨氣回了公主府。
駙馬瞧見她臉色不好,便知道她這次入宮沒能討得了什么好。
他嘆了一口氣,握住了她的手:“無妨,這樣的結果咱們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猜到是一回事,但真的發生了又是另一回事。
朝華大長公主只覺得心里有一團火在燒。
謝翊寧她動不得,難道晏逐星她還動不得么。
她盯著駙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本宮要她死。”
雖然她沒有明說是誰,但駙馬還是聽懂了。
他嘆了一口氣:“那便選在定遠侯成婚那日吧。”
“嗯。”朝華大長公主點了點頭。
定遠侯成婚,晏逐星是他養女,她一定會出席。
那一日,就是她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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