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怎么能這樣對明月。他們都有了夫妻之實,就該娶明月為正妻!”晏明修替妹妹打抱不平。
晏明遠也不舍得讓她去當一個妾侍,但事情又因她而起,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嘆息一聲。
“事已至此,我已經別無選擇。至少表哥愿意要我。”晏明月無聲落淚。
木已成舟,他們也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最終還是聽了溫如霜的,按照原計劃讓晏明月跟著姜清屏母子一塊去青州。
溫如霜放心不下,怕她在路上受欺負,讓晏明遠兄弟二人一塊將她送過去。
但晏明修不肯,他還是無法接受親妹妹去給表哥當妾這件事。
“我不去,我怕路上我忍不住揍人。”晏明修沉著臉,連給晏明月送行都不肯。
最后只有晏明遠跟著他們一塊走了。
晏逐星坐在輪椅上,靜靜地看著馬車離去的影子。
九梔出聲提醒:“小姐,真就這樣放過她了么?”
“放心吧,送她的大禮她很快就要收到了。”晏逐星勾唇,微微一笑。
她給晏明遠的那瓶玉肌膏,她重新挖出來填充了一遍。
上邊都是宮里出來正兒八經的玉肌膏,而最底下的那一層,她混了讓人毀容的藥膏。
她很清楚,按照晏明遠疼愛晏明月的程度,他拿到玉肌膏之后一定會把藥送給晏明月的。
算算時間,晏明月也快用到底了。
不知道等溫韞看到容貌全毀的晏明月,還愿不愿意讓她當妾。
想到那個場景,晏逐星心情美得不行。
這段時間晏明遠不在,溫如霜又癱了,定遠侯還沉迷于阮寄薇的溫柔鄉,正是對晏明修下手的好時機。
是時候該好好計劃計劃了。
*
謝翊寧領著照夜去了御書房。
文昭帝正和太子謝元宸在商議朝政要務。
“兒臣見過父皇,見過太子哥哥。”
“小石頭今日怎么有空入宮來了?”文昭帝笑呵呵地看著兒子。
“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告知父皇。”謝翊寧將收羅來的證據命人呈上了御案。
“什么事讓我們小石頭這般嚴肅?”文昭帝一開始還有心思調侃兒子,但翻看那些證據,看著看著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消失了。
謝元宸看著父皇變化的表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到底什么事,讓七弟這么著急地送入宮,還讓父皇露出這么凝重的表情。
“這群混賬!”文昭帝看完后,將那一沓證據狠狠拍在桌上。
震得一旁伺候的太監宮婢們慌忙跪下,高呼:“皇上息怒。”
“石頭,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謝元宸忍不住開口詢問。
“照夜,你來說。”謝翊寧微微抬起下巴。
“是。”照夜應了一聲,便將自己奉命去南陽調查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南陽是太后的祖蔭之地。
偏那知府仗著太后族親的名頭,把修堤的銀子吃了三成空餉。糯米灰漿摻沙,青石料換土坯,堤壩看著威風,實則比女子用的香粉還虛。
他一腳踹在壩體上,就簌簌往下掉渣,裂縫里還爬出好幾窩白蟻。
若是下了暴雨,沖垮堤壩,那整個南陽以及下邊的州縣,全都要完蛋。
聽完他的話,太子謝元宸也變了臉色。
這可是關乎萬千黎民性命的大事。
謝翊寧撩袍跪地,朗聲道:“懇請父皇徹查這群蛀空堤壩的蠹蟲。另外開春后立刻征召八府河工重修南陽堤壩。若不及時重修,待到四月暴雨來襲,洪水滔天,那可就晚了。”
文昭帝點點頭,而后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石頭,你是怎么知道南陽有官員貪墨的?還有,你說的四月會有暴雨引發洪災,又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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