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岳失笑:“我還以為,你讓我給他放水,答應他的條件。”
顏羽箏說:“是他搞砸的,能挽回是他的本事,挽不回來就當是一個教訓。無論怎么樣,對他都不虧。”
“你對他還真是……”
“真是什么?”
“算了,沒什么。”
陳南岳深吸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顏羽箏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我該走了。”
陳南岳馬上問她:“真的還要繼續留在顧氏集團嗎?”
顏羽箏本來已經準備站起來了,聽到他這話不禁苦笑:“學長,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很多遍了。”
“如果他一直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在顧氏集團待一輩子?”
陳南岳不理會她,繼續追問。
顏羽箏沉默不語。
不過,她的沉默已經說明一切。
陳南岳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神疲憊地說:“有時候我都懷疑,你到底是因為愛他,還是因為被拋棄而放不下。”
“我也好奇這個問題,所以,我在等答案出現。”
顏羽箏苦澀地說。
“他肯定知道你在顧氏集團,但是一年多了,卻從來沒有想過回來見你。這或許就是他跟顧慎謹的交易,而你只是他們交易的籌碼。就算是這樣,你還要堅持嗎?”
她曾經那么驕傲,真的就甘心做別人交易的籌碼?
“是,我會繼續堅持。”
顏羽箏回答得很肯定。
回答完后,站起來走了。
陳南岳在她走后,本來也應該離開。
可是,卻一直坐在位置上,坐了很久很久。
顏羽箏離開后,沒有回家,而是主動給顧明玫打了個電話。
譚嘉寒淋雨的事情,是高秘書告訴她的。
既然高秘書能知道告訴她,肯定顧家的人也都會知道。
與其等著顧明玫打電話問她,不如主動交代。
果然,顧明玫說:“這件事我知道,不過不知道具體原因。”
顏羽箏把前因后果告訴她,不過隱瞞了譚嘉寒爭風吃醋的情節,用年輕氣盛、好勝心重來代替。
顧明玫聽后搖頭,感嘆地說:“我這個小兒子,從小沒有吃過苦,受過委屈。所以這么大了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讓你費心了。”
“玫姐客氣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他。”
顏羽箏謙虛地道歉。
顧明玫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是他比較難管教。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未必能管得住他。讓他吃點苦頭也好,吃了虧,才會長記性。”
“您放心,我已經跟陳總見過面。”
顏羽箏又把對陳南岳的要求,告訴顧明玫。
顧明玫笑道:“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把他交給你是對的。”
顏羽箏訕笑。
心里默默地想,如果讓你知道我和他曾經的關系,恐怕就不會這么想了。
所以,就更不能讓這件事曝光,必須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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