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好?你從哪里得來的結論?”
顧明月驚訝地看著盛夏,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盛夏:“……”
呃
脾氣不好嗎?
“我第一次見他,和閨蜜在他們公司鬧事,他都沒說我們一句重話。還特別的客氣,噓寒問暖給我們升級客房,脾氣可好了。”
“他不是脾氣好,他是有教養,犯不著跟你們計較。”
顧明月聽后解釋。
當初年紀輕輕就能從加拿大那個狼窩里,把她救出來的人。怎么可能是好脾氣,任由人拿捏的人?
而此刻,盛夏認為脾氣好的顧慎謹,目光森冷地掃視眾人。
在場的哪一個,不被他的眼神駭到?
“小瑾,怎么了?”
楚錦初看到他表情不悅,連忙低聲溫柔地詢問。
聽到母親的聲音,顧慎謹的表情才稍稍有所緩和。
語氣略柔和地說:“媽,您就在一旁坐著聽,什么都不要管。”
楚錦初點頭。
不過,眼神依舊不安。
顧慎謹又怎么會不知道,他即便是這樣說,但母親還是會擔心。
可是,他必須這么做。
“叔婆,你口口聲聲說叔公被冤枉。我們今天就當著家里所有親戚的面,跟叔公對質,我究竟有沒有冤枉他。”
老太太被突然點名,嚇得一顫,哆嗦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顧慎謹。”
顧明琛沉著臉走過來。
顧慎謹面對父親的斥責,依舊眼神堅定地說:“爸,既然媽已經知道這件事,不如索性攤開了說。否則,媽也只會更加擔心,而且還會助長某些人的歪門邪風,有辱顧家門楣。”
顧明琛眉頭微蹙,但是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卻又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
“你想怎么樣?”
“我已經給周經打電話,律師明天一早將證據送到司法部門,協助王女士起訴顧鴻文。”
“什么?不是說讓我停職反省,怎么突然就要起訴我?”
顧鴻文就是叔公的名字,他一聽這話跳出來,聲音提高了好幾倍。
顧慎謹冷冷地看著他:“我讓你停職反省,是讓你反省自己犯下的錯誤。從來都沒有說過不追究責任,本來我是想等到我爸媽離開江城后,再協助王女士起訴你,是你自己毫無悔過之心。既然你自己不要臉面在今天提這件事,那我們今天就好好提一提。”
顧鴻文的臉漲得通紅,急切地說道:“你非要在今天提嗎?在這么多小輩面前……丟人現眼?”
“丟人現眼的是你,年紀一大把騷擾人家小姑娘,搞職場性騷擾這一套的時候,你怎么就不怕丟人現眼?”
顧鴻文壓低聲音辯解:“我沒有,是那個女人污蔑我。”
“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