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仙帝修士壽元無限,但等他終于找到生門突圍而出,他卻感覺自己衰老了,不是壽元的丟失,而是心境的改變,也就是人便消極了。
被如此可怕的大陣困住,天雄太上所經歷的痛苦可想而知,他實在想不通,自己怎么會被大陣困住,是誰干的?
“天文師弟,我被陣法困住了,快來救我!”
被困大陣的天雄太上,想要聯絡附近的天文太上,以過來搭救自己。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他的訊息根本就傳不出去,這套可怕的大陣,居然可以阻斷信息的傳遞。
“到底是誰?給本座出來?”
此時,天雄太上的內心,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只是還不能完全肯定。
他覺得能部署大陣困住他的,多半就是在天權秘境核心區,獵殺主宰級兇獸的那名修士了。
一名仙帝修士,居然可以擊殺主宰級兇獸,且擊殺的還不止一頭,這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
天元宗也有很多實力比較逆天的仙帝修士,但這些仙帝修士,絕對沒有滅殺主宰兇獸的實力,甚至都無力抵擋主宰兇獸的一道攻擊。
主宰級的最大特點是掌握時空規則,一個掌握時空規則的主宰兇獸,怎么可能被區區仙帝修士擊殺,這不合理。
“難懂此人在仙界境界,就已經掌握了時空規則?”
天雄太上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在第四仙界的古籍記載之中,的確有仙帝修士掌握時空規則的內容。
不過,這樣的仙帝修士,他并沒有見過,他一直覺得這樣的記載是錯誤的,根本就沒有仙帝就是可以掌握時空規則。
“天雄師兄,投降吧!主人的實力很強,不是你能對抗的。”
天文太上進入大陣,看著被折磨的有些凄慘的師兄,開口勸道。
“天文師弟,你居然成了別人的奴仆!”
見到天文進入大陣,天雄太上徹底震驚了。
他是了解天文的,知道天文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認別人為主的事情是天文做不出來的。
可此時,他看到了什么,那個驕傲的天文師弟,居然卑微的成了一名仙帝修士的奴仆,這太讓他難以接受了。
“天雄師兄,主人的實力超乎你的想象,他掌握了時間規則,被他擊殺的主宰兇獸足有數百之多。”
天文開口繼續勸說,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天雄太上不要繼續反抗了,趕緊做自己主人的奴仆。
“哼,我不信,除非他能親手擊敗我,我才有可能服氣!”
天雄太上自然也有屬于自己的驕傲,他并不愿意投降,至少不會無條件投降。
“天文,你退下,我滿足他的要求!”
西門長青進入大陣內,冷冷的看向天雄太上,并讓天文退出大陣。
“仙帝圓滿修為!”
看著眼前西門長青的修為,天雄太上的眼神閃了閃,一臉的不可思議。
一名仙帝圓滿修士,居然真的要與他對戰,他想不通對方要怎么贏他。
“本座不信,區區仙帝修士,可以對抗主宰強者!給我死!”
天雄太上突然爆發,直接祭出了本命主宰器。
霎時間,一柄通體湛藍的飛劍沖天而起,劍身流轉著星河般的光華,所過之處竟凝結出細密的冰晶,這并非尋常仙寶,此乃他的本命主宰器滄溟劍。
以億年玄冰精髓鍛造而成,劍鋒所指連時空都要為之顫抖。
只見他并指成訣,低喝一聲:“去!”那飛劍化作一道流光,速度快到極致,竟是在虛空中拖拽出層層殘影,如同千百條蛟龍絞殺而來。
與此同時,他張開雙臂,背后浮現出模糊的時間輪盤虛影,口中厲聲喝道:“時空禁錮!”
頓時,方圓十里內的光陰驟然黏稠如蜜,落葉懸停于半空,飛鳥定格成雕塑,整片天地都陷入了詭異的靜止。
面對這必殺之勢,西門長青非但不曾后退半步,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抬手按向眉心,額間隱隱浮現金色符文,周身突然爆發出刺目的白光。
下一刻,奇異的變化發生了,原本停滯的云朵重新飄動,凝固的水珠再度墜落,就連天雄太上施展的時空規則也被無形力量強行撕裂。
原來他施展了時間靜止神通,破解了天雄太上的時空禁錮,也破解了這必殺的一擊。
面對急速殺來的飛劍,西門長青從容不迫地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面古拙銅盾。
這盾牌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盾面鐫刻著九宮八卦與天干地支的紋路,正是他為數不多的主宰級,也就是防御類別的“太極玄黃盾”。
這還是他在一處主宰修士的洞府內發現的,已經被他煉化了,目前面勉強可以使用。
滄溟劍攜著摧山斷岳之勢狠狠刺向盾牌中央,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火花四濺之間,令人震驚的畫面出現了,那足以洞穿山河的劍尖,竟在觸及盾面的剎那被牢牢吸附住,如同泥牛入海般再難寸進分毫。
天雄太上面皮抽搐,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仙力正通過劍身源源不斷地泄入對方盾牌之中。
更讓他駭然的是,西門長青單手托舉盾牌的姿態輕松寫意,仿佛承受的不是絕世兇器的轟擊,而是微風拂面般愜意。
兩人腳下的大地開始龜裂,裂縫中噴涌出巖漿般的赤紅光芒,頭頂的天空烏云聚集,雷蛇在云層間瘋狂游走,這一記硬碰硬的交鋒持續了整整三個呼吸的時間,直到最后一絲余波消散,雙方各自退后三步才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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