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夏檸和許若晴做的。
她們想讓她當場出丑。
她若是真如她們所愿,是個奇丑無比的丑八怪,此刻的結果就不一樣了。
此刻的她就還濕漉漉站著聚光燈下,被所有人羞辱得體無完膚。
夏南枝今天原本還想早早的工作完回家,結果現在一團糟。
陸雋深發現夏南枝真的生氣了,他走上前,道歉,“好,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我道歉,原諒我好嗎?”
夏南枝現在惱火得不想說話,推開陸雋深,去找了個吹風機吹頭發。
陸雋深握住她的吹風機,夏南枝沒給他,兩人死犟死犟的犟著。
喬悠急匆匆過來找夏南枝,南梔姐三個字剛喊出聲,就看到休息室里兩個人僵持著。
喬悠站在門口一愣,夏南枝注意到她,才松了手。
陸雋深順利搶到了吹風機的使用權,輕輕的給她吹頭發。
喬悠不知道該不該進,直到夏南枝叫她,她才走過去。
喬悠看著坐在化妝鏡前的女人,女人卸了妝,臉上不施粉黛,頭發凌亂地散落著,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喬悠不是蠢人,跟在夏南枝身邊,看著她接觸的人,早就知道她不是一般人,有那樣自信清冷氣質的,也絕非他們口中說的丑八怪。
卻也沒想到她居然是陸雋深的前妻,夏南枝!
喬悠悄悄看了眼正在給她吹頭發的男人,夏南枝很煩躁,男人卻吹得很認真。
喬悠眨了眨眼睛,“南梔姐……宴會廳出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
“你去看看可能就知道了。”
喬悠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一幕。
夏南枝要站起來,陸雋深摁住她的肩膀,“先把頭發吹干。”
……
宴會廳的中央此刻被放上了一個透明大水缸,而水缸里是一個女人掙扎了身影。
在場的人都還沒走,卻無一人敢上前說話。
大水缸里女人不斷地垂打著水缸,試圖求救,試圖從里面逃出來。
可厚厚的玻璃壁又怎么可能是她用手砸的爛的。
夏南枝過來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幕,現場眾人大氣不敢喘,而男人坐在一張沙發上,撐著腦袋,那張英俊絕倫的臉盡是漫不經心的慵懶。
水缸里的人是夏檸。
許若晴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而男人的身邊是急得不行的周啟,周啟不斷哀求,“溟爺,這樣下去她會死的,求您,求您饒她這一次吧,求您了!”
溟野笑了笑,“聽說她是你女朋友?”
周啟這時不敢認夏檸,卻也清楚溟野問了,就容不得他不承認。
“是……”
“心疼了?”
周啟滿臉絕望,他提醒過夏檸的。
可她不聽。
“溟爺,求您了……”
“可我也心疼我的女人。”溟野拿起旁邊的酒杯,喝了口酒,無視周啟求饒,繼續饒有興趣地看著前面的人垂死掙扎。
他們可能不知道,夏南枝的每場拍賣溟野都會看,所以在夏南枝被水沖倒的那一刻,他就過來了。
夏南枝走上前,清亮澄澈的眸子掃了眼那個水缸。
周啟立刻上前求情,“夏小姐,我知道夏檸是你的堂妹,能不能求你幫她求求情,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
夏南枝看向溟野。
溟野也正好看向她,勾起唇,“如何?解不解氣?”
“挺解氣,但會死人。”
“你的開心最重要。”
夏南枝走到水缸前,里面的夏檸還撲騰得挺厲害,看著剛被丟進去不久。
看到夏南枝,她不斷捶打水缸,張開嘴想求救,結果咕嚕咕嚕地喝了不少水。
夏南枝看向旁邊的石閆,“把她拉出來吧。”
石閆看了眼溟野。
溟野點頭,石閆才把夏檸拽了出來。
夏檸摔在地上,捂著胸口,不斷嗆咳出聲,她抬起頭,眼淚混著鼻涕,頭發跟女鬼似的糊了滿臉。
夏南枝在她面前蹲下,“好玩嗎?”
夏檸咬緊牙,“夏南枝,你這個賤人,你就是仗著……仗著有男人給你……撐腰……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猛咳,夏檸在水缸里看到周啟為她求情點頭哈腰,但她并沒有因此感動。
還覺得周啟沒用,不能像夏南枝身邊的男人一樣,救她為她撐腰。
她覺得不公!
更恨夏南枝了!
“扔回去。”溟野一句話,夏檸被丟回了水缸里。
夏南枝知道今晚做這件事的人不僅有她,還有一個許若晴。
夏南枝視線掃過緊張害怕的人群,想要把許若晴找回來。
下一秒,她就看到江則拽了一個人回來,來到陸雋深面前,“先生,剛剛許小姐想不告而別,我把她帶回來了。”
陸雋深冷冷盯著她,“有你的份,對嗎?”
許若晴搖頭,“沒有!這次不關我的事,真的!”
溟野笑了一聲,做了個手勢,夏檸又被拽了出來,連帶出來了好多水,她趴在地上,呼吸都弱了許多。
夏南枝看向夏檸,“是你和許若晴一起做的是嗎?”
夏檸艱難地抬起頭,看向許若晴。
許若晴瞪圓著眼睛盯著夏檸,仿佛在警告夏檸。
周啟在一旁著急催促,“你說話啊,許小姐今天來找過你,是她讓你做的是嗎?”
夏檸再次看向許若晴。
許若晴渾身發抖,大聲道:“夏檸,你想清楚了說話,是我讓你做的嗎?”
在場的夏檸一個都惹不起,她咬緊了牙,無法說是許若晴讓她這么做的。
因為主意是她出的,事情也是她做的,許若晴確實沒參與。
她說出了許若晴,救不了自己,還會被多一個記恨。
夏檸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她沒有……讓我怎么做,是我自己……”
夏南枝挑眉,“你確定?”
夏檸滿臉是水,抬起頭望著夏南枝,“就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就是討厭你搶了我的位置……夏南枝,之前我不知道是你,現在知道了是你,我更恨!為什么你什么都比我強,為什么?”
“你們聽到了吧,你們聽到了吧,不關我的事啊,是她一個人做的。”許若晴急于看向陸雋深證明,撇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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