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讓他梗起了脖子,毫不退縮地反駁,聲音也揚了起來。
“二哥此,何其不公!何其偏頗!”
他周身劍氣隱現,與元始的威嚴氣勢隱隱對抗。
“萬物有靈,眾生平等!
豈可單以跟腳論高下!
此鼠雖出身微末,但靈性天成,向道之心堅定!
它在圍攻之下寧死不棄靈草,
得救之后知恩圖報,
這份心性,比許多所謂跟腳不凡、卻行事齷齪之輩,
不知強出多少!”
他越說越激動,想起自己游歷所見,更是憤懣。
“洪荒廣大,生靈億萬,
豈能因部分妖族劣行便一桿子打翻一船?
我三清乃盤古正宗,
襟懷當包容天地,教化萬物!
收留此等向善生靈,正可顯我輩心胸!
讓它與渺渺作伴,
亦可讓渺渺知曉世間生靈百態,
懂得慈悲與包容,有何不可?!”
“荒謬!”
元始怒極,額間那點清氣結晶都仿佛更亮了些,
他指著通天,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包容?!教化?!
那也要看對象!
似此等根基淺薄、因果纏身之輩,投入再多亦是徒勞!
只會平白沾染是非,拖累自身!”
他猛地看向通天腳邊那團,幾乎要嚇暈過去的金毛團子,語氣冰冷刺骨。
“你竟拿它與妙珩相提并論?
妙珩乃天道眷顧,
三清共徒,
跟腳、福緣、心性,
豈是這等微末生靈所能企及萬一?!
你如此混為一談,簡直簡直辱沒了妙珩!”
最后這句話,如同最鋒利的劍,狠狠刺中了通天。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元始,胸膛劇烈起伏。
他從未想過,二哥竟會說出如此如此刻薄而絕情的話!
“二哥你——!”
通天氣得一時語塞,
周身劍氣失控般四溢,將周圍的草木割裂出道道痕跡。
多寶感受到那幾乎要撕裂它的恐怖氣勢,與語中的極度厭惡,
徹底蜷縮成一個金色的毛球,一動不敢動。
兄弟二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凍結了一般,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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