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搖搖頭,“不要緊,赫連遠要比,死了人也是他自作自受。”
陳北拾起酒杯,又想給自己滿上,卻被寧蒹葭伸手蓋住酒杯。
“莫要喝了,再喝,你也醉了!”
“不打緊,喝醉了,或許有些事情就想通了。”
寧蒹葭皺起眉頭,拉起椅子坐近了些,“什么事情你想不通?”
陳北看向近在咫尺的寧蒹葭,并無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有好幾件事想不通。
第一件,今天的事情。
不論是在府衙內和崔氏的事情,還是酒樓外和赫連遠的事情。
陳北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這一切的發生。
而他,只是其中一顆棋子!
第二件,他想不通,青鳶為何會看上他。
寧蒹葭皺起的眉頭不減,替著想了想,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最后自然能想明白。”
“至于青鳶,或許是長公主的美人計罷了。”
“美人計?”陳北問道。
寧蒹葭認真地點點頭,“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現在到底有多厲害!”
陳北早已不是一個邊境小堡長那么簡單了。
他在登城立了頭功,又和衛凌云和李榮結拜,
無論哪一件事情,說出去,都足以令人羨慕。
“長公主為了拉攏你,便派青鳶使了美人計,故意接近你!”
想了想,陳北覺得有幾分道理。
仰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陳北大手抓住寧蒹葭的小手,“放心,我心中只有你和采薇兩個人!”
寧蒹葭臉色驀然一紅,沒有掙脫,反而害羞地低下了頭。
或是醉意釋然,陳北忍不住湊了上去,在寧蒹葭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觸電般的酥麻瞬間傳遍寧蒹葭的全身,寧蒹葭的身子都軟了。
伸手摟住她的腰,陳北低頭吻上了那兩片紅唇。
寧蒹葭心跳如雷,慢慢閉上了眼睛,隨著時間推移甚至慢慢張嘴去迎合。
唇齒交纏,嘖嘖作響。
就當兩人快要在包廂里上演一場活春宮之時。
胡通忽然推開了包廂的門,哈哈大笑:“小堡長,我想到如何賣酒了!”
“這一次,必叫小堡長的女兒紅名動太安城!”
陳北和寧蒹葭閃電般地分開,陳北倒是沒什么還能穩得住,寧蒹葭則是像做賊似的,趕緊擦擦嘴,整理了一下敞開的衣領,低著頭快步離開包廂。
看了一眼寧蒹葭離開的背影,胡通沖著陳北抱抱拳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小堡長與夫人的好事了。”
“無妨。”
陳北擺擺手,認真道:“胡員外,你方才說你想到如何賣酒了?快說,如何賣!”
胡通坐下來,侃侃而談,“第一,小堡長女兒紅的質量是沒問題的,這幾日來酒樓喝酒的客人,沒一個不說好的。”
“就是這名聲,還沒打出去,咱們需要想個法子把女兒紅的名聲打出去,露露臉!到那時候,不愁賣!”
“上一次去國公府表演的機會,千載難逢,這次是沒有了,不過我另想到了一個法子!”
“過幾日,便是花魁大賽!”
“咱們可以重金砸出來一個花魁,讓她幫咱們賣酒!”
“小堡長有所不知,那花魁大賽,可是太安城一年一度的盛會,熱鬧的緊!”
“多少達官貴人,擠破頭皮都要去看!”
“聽說,小皇帝都會微服私訪,去看花魁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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