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堡長想問的便是這個?”青鳶道。
陳北點點頭,又說道:“既然長公主沒帶話,那青鳶姑娘方才想說什么?”
青鳶抿了抿唇,揉著袖子衣角,聲若蚊吟,“沒什么事情,青鳶就不能和陳堡長單獨待一會兒嗎?”
“什么?”
陳北一整個沒想到。
青鳶嘴里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會吧,不會吧。
早在涼州城時。
陳北就看出青鳶對自己有意思。
陳北百思不得其解。
青鳶身為堂堂長公主的一等貼身女婢。
為什么會對自己一個邊疆的小堡長情有獨鐘!
現在,陳北更加想不明白了!
自己有什么好的?
青鳶眼睛瞎了嗎,才會看上自己。
可心中的疑惑,終究無法問出口。
至于這份感情,陳北也只能拒絕。
因為兩人,始終不是一路人。
拱拱手,陳北便要告辭。
青鳶沒有阻攔,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相送!
距離回到胡家酒樓還有兩條街道時,酒樓的伙計二喜看見陳北,急匆匆跑了過來,臉色著急。
“怎么了?”
陳北問道。
二喜拉住陳北,“陳堡長,務必先不要回酒樓,衛將軍讓我過來專程攔著陳堡長。”
一聽這話,陳北暗自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衛凌云這樣?
難道崔氏背后的主子來酒樓找麻煩了?
衛凌云知道不好解決,便先讓自己避著?
想不通,陳北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一五一十地說來。”
二喜毫無隱瞞地說了。
聽完,陳北的手掌松開了劍柄,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
不是崔氏背后的主子來找麻煩了。
陳北想的也是這樣,崔氏現在被三司盯上,背后明顯有人不讓崔氏活。
崔氏背后的主子這時候為崔氏出頭?不過是自投羅網,把把柄遞出去罷了。
“他們一行多少人?”陳北問道。
“就三人,兩個護衛,看起來都不好惹!”
“說了找我什么事情嗎?”
二喜搖搖頭,著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事情,衛將軍才讓小人攔著陳堡長,不讓回去!”
陳北擺擺手,抬腳就往酒樓走,“你們就是把事情想的太壞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人家既然來了,我躲著不見算怎么回事!”
二喜趕緊又攔住陳北,“陳堡長,什么朋友?那是狄人!也是敵人!”
“況且,你還燒了他的糧草!”
“他今日帶人過來,肯定沒好事!”
來胡家酒樓找陳北的不是別人。
正是還在太安城和談的左賢王赫連遠。
“沒事兒!”
“這是我大乾國都,天子腳下,就算我在登城燒了他的糧草,他還能在太安城把我殺了不可!”
旁人,可以躲著不見。
但赫連遠,陳北非要去見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