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厚重盔甲的韓保全,早已滿頭滿臉的汗珠,偏站在殿外一動不敢動!
良久,老太監才走出來,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虎威將軍韓保全,驅除狄寇,收復涼州三百里,居功甚偉,今特擢升為涼州大將軍,領涼州軍政要務!欽此!”
站在殿外,韓保全理了理身上鮮亮的甲胄,趕緊跪拜下去,滿臉喜色:“末將,領旨謝恩!”
“陛下還有奏折要批,就不親自接見大將軍了,大將軍自行離去即可。”
“多謝公公。”
接過圣旨,韓保全對著面前的金鑾殿,拜了又拜才滿臉喜色地退去。
“大將軍須記得,這份殊榮,是誰為大將軍在殿上求來的。”
“末將定然記得沈相的提拔之恩,終生不敢忘!”
聞,老太監淡淡一笑,伸出胳膊送韓保全出宮。
離開皇宮,韓保全本想直接登門沈府感謝來著,可是轉念一想,他來到了城中的一座新宅。
這座新宅修的極為闊氣,門口的兩座石獅子,比人都要高。
門上的銅釘,足有一百多顆,站崗的士兵,也個個是虎背熊腰之輩。
這一次,不僅是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大將軍職位。
就連他的義父夏侯斬,也成功來到了太安城。
憑借在涼州的功勞,得到太傅一職,位列三公!
在府邸門口,他便遇見了無所事事的殷九娘。
“呦?二哥好生威風!”
“就是不知道午夜夢回,能不能想起在涼州慘死的大哥!
韓保全走上前,臉上賠著笑容,“九娘這是說的哪里話,涼州退狄的功勞,自有大哥的一份,我已經多加了雙倍的撫恤,送去了大哥的家鄉!予以厚葬!”
冷哼一聲,殷九娘道:“人都死了,你個狗兒做這些給誰看!”
“若非你貪功怕死,拒不出兵,大哥何須親自帶人去斷糧道,慘死狄人手中!”
“多少撫恤,才能換回大哥一條命!”
同為夏侯斬的義子,殷九娘最看不上韓保全,可偏偏他活的好好的,地位還水漲船高!
老天真是不公!
韓保全懶得與殷九娘計較,問道:“義父人呢?我找義父有事!”
“還未回來,聽說出去交際喝酒了,估計晚上才會回來!”
果真,一直在這里等到晚上,韓保全才把醉醺醺的夏侯斬等回來。
“義父已經貴為太傅,何須主動出去交際,還將自己搞的醉醺醺的?”艱難地扶著夏侯斬,韓保全道。
伸手拍拍韓保全的肩膀,不停打著酒嗝,臉頰紅通通的夏侯斬笑著說道:
“你不懂,義父我初到太安城,人生地不熟!”
“得出去交際,得喝酒!明日還有一場,到時候你隨我一起去!”
韓保全點點頭,攙扶著幾百斤的夏侯斬回府。
喂了醒酒湯,夏侯斬才稍微清醒過來,斜躺在軟榻上輕輕揉著額頭。
看著韓保全身上的鮮亮鎧甲,夏侯斬道:“日子過的真快吶,一眨眼,你就從一個小小的校尉,變成大將軍了!”
韓保全拱拱手,“多謝義父栽培,沒有義父就沒有保全的今天!”
“哦,果真嗎?”
夏侯斬放下手,目光復雜,“義父怎么聽說,你已經投了沈鹿?”
“就連大將軍的職位,也是他為你求來的。”
一聽這話,韓保全趕緊站起來,俯身拱手:“義父真是折煞保全了,那不過是一時的權宜之計,就像是當初投靠長公主一樣!”
“韓保全,只認義父,也永遠忠于義父!”
端起醒酒湯,又飲了一口,夏侯斬對著韓保全擺擺手說道:“你的心思,義父豈能不知。”
“投的好,投的妙,日后,你就是義父監視沈鹿的眼睛!”
韓保全拱拱手,“是!”
想了想,韓保全道:“義父,待和談結束,保全便要返回涼州了!”
“保全人微輕,回去后,怕是不能服眾,義父您在涼州深耕多年,看能不能……”
“這個簡單,你只管回去,其他的,交給義父。”
韓保全臉色狂喜,深深一拜,“多謝義父大恩,保全必對義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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