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這些前來復購兵器的士兵,陳北伸手搶走寧采薇手里的筆,遞給她一碗熱水。
“夫、夫君?”寧采薇抬起頭。
“先歇會兒,身子要緊。”
“不要讓我再說了,我已經記不清,自己說過多少遍了,采薇,你總是這樣,我一離開,你就把自個兒當成男人用。”
越說,陳北的語氣就越激動,還有些嗔怪的意味藏在其中。
寧采薇的應對方法,就是仰臉嘿嘿一笑,眼睛笑成月牙狀,讓人舍不得生氣。
“知道了,采薇不會了。”
“夫君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總盯著我。”
如今,整座堡三千人都聽陳北的,沒有人敢忤逆陳北的意思。
可唯獨,看著最乖巧的寧采薇,要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陳北知道她想找點事情做,為自己分擔。
可現在最要緊的是她的身子,陳北不想她那么累。
捧著碗,喝了一口水,寧采薇道:“夫君,可是要去馬場那邊?”
陳北點點頭。
如今,能讓陳北每天去瞧瞧的地方,只有河對岸的馬場了。
旁人不知道那里的重要性,陳北太知道了。
想要陳家堡以后不被欺負,就得陳家堡自己的拳頭夠大夠硬。
那里,更像是陳家堡的私軍所在!
且,寧蒹葭讓人傳話,說找自己有事情,陳北無論如何得過去一趟。
“夫君去馬場,幫我給玉兒帶樣東西。”
如今,長樂公主蕭玉兒在陳家堡。
她和大小武要返回太安城,途經陳家堡,過來小住幾日。
“金瘡藥?”
陳北看著手中精致的小瓷瓶。
寧采薇點點頭,說道,“玉兒這幾日,跟著姐姐學長槍,手上身上,好幾處地方都磨爛了,勞煩夫君,親自給她送過去吧,別說是我送的。”
“為什么?”
陳北問道。
明明是寧采薇送的,為什么不讓說。
寧采薇站起來,伸手輕輕拍了陳北額頭一下,“夫君怎么這么笨呢,自己想去。”
說罷,起身推搡著陳北趕緊離開,不要總是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還有好些事情要忙。
陳北嘆了一口氣,任憑寧采薇推搡著,被動離開。
只是臨走前,還不忘再提醒寧采薇一句,小心自己的身子。
過了河上的木橋,再走一段距離,便到了馬場。
還未正式進入,便隔著柵欄,瞧見里面上百號人在周霸的帶領下,學習騎行之術,馬蹄陣陣,漫天塵沙。
一月之間,足夠這些門外漢掌握最基本的騎術。
有天賦的,甚至能在馬背上做各種各樣的動作。
另有上百號人,在一身勁裝寧蒹葭的帶領下,操練槍法,一招一式,練的虎虎生風!
“登,登徒子!”
站在隊伍最后面的蕭玉兒,看見陳北來了,猛地踮踮腳尖,臉上盡是喜色。
卻被眼尖的寧蒹葭發現,疾步走過來,一槍尾掃在腿彎上,摔了個狗啃屎,手掌也摔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