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在耳邊呼嘯,割在臉上生疼,打了這么久,東方也逐漸有了亮光。
命令之下,先是一輪箭矢,驚地對面的馬匪紛紛四散而去,來不及躲閃的,瞬間被扎下了馬。
“沖,沖!”
“剁碎這個小堡長!”
馬閻見說不通,徹底瘋狂起來,催促手底下所剩不多的馬匪,一起朝對面的車陣沖過去!
十輛戰車一字排開,車輪上倒插著刀槍,刀槍上的血跡還未凝固,便又飲上了鮮血。
馬匹的嘶鳴,馬匪的慘叫,都一并卷入了車輪。
“迂回,再沖!”
調轉馬車車頭,陳北指揮眾人再沖一輪,可馬閻也是個狠角色,根本不給戰車再沖一輪的機會。
先是箭雨壓制,而后派人直接跳上馬車,和堡兵們近身肉搏起來。
砰!
一腳踹下一個馬匪,屠彪大刀一斬,另外一個馬匪便斷成兩截,腸子流了一地。
“先殺大漢!”馬閻咬著牙,聲音發沉。
陳北的神弓還是其次。這大漢才是最厲害的,方才那幾刀,砍的他心驚膽戰,無論如何,都要先殺死他,削弱這伙人的戰力。
四五個馬匪,握著刀,一起朝屠彪撲來。
“彪哥兒,只顧前面,后背交給我們!”陳北凝著聲音喊道。
“好!”
屠彪無比信任應了一聲,便專心應對正對面的幾個馬匪。
“小堡長,何必如此搏命!”馬閻開口,“帶著你的人即刻退去,你我便是兄弟!”
陳北一箭射死一名馬匪,冷冷開口,“寨子里那隊新人夫妻,皆被我等割了腦袋,做了鬼夫妻。如此,還能做兄弟?”
聞,馬閻臉驀然變怒,搶過了一把巨斧。
“天上飛的那只畜生,也被我用弓射下,早烤了吃進肚中,如此,還能做兄弟?”
再一句,馬閻殺心四起,一記重斧,便當頭劈下。
一輛戰車轟然破碎,上面的四五個人紛紛落地,被馬匪們亂刀捅死。
馬閻震了震巨斧,目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陳北。
那兇戾的模樣,是徹底地結為死仇了!
“去二人,接他的弓!”
兩個馬匪小嘍啰不敢不從,直直地駕馬,朝著戰車上的陳北奔去。
咻咻兩箭!
沒等他們跳上馬車,便被射落。
馬閻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從側面沖出,當頭一斧就要結果了這個挨千刀的小堡長。
陳北看都沒看,自有壯漢替他揮刀擋下。
“屠彪,結果了他!”
不得不說,屠彪還是眾人第一戰力,像馬閻這種好手還得是屠彪去解決。
聽到陳北的話,屠彪毫不猶豫,從馬車上跳下,朝著馬閻飛撲而去。
過了幾招,又是不敵,馬閻趕緊翻身回撤,和這個壯漢拉開距離。
“大當家,戰車近前不得…觸之即傷,碰之即死!”
“要不……我等撤吧,撤回山寨里!”
一些個馬匪,早已生出退意,紛紛來到馬閻身邊,開口乞求。
“閉嘴!”馬閻猛喝。
“一個邊疆來的小堡長,怕他作甚!不怕實話告訴爾等,殺了小堡長,他的堡和礦,都是咱們的,黑風嶺東山再起,不成問題!”
已經拼成這樣,這時候再生出退意,便是虧到姥姥家了。
可馬匪們似是被打怕了,竟然紛紛開始回撤。
“不許撤,不許撤!”馬閻聲聲怒吼,甚至劈死一個馬匪,卻也阻止不了馬匪潰退。
“不是,大當家,有官軍,不,邊軍,是邊軍!!”
馬閻一怔,趕緊抬頭看去,發現遠方不知何時來了許多邊軍。
“堡長,堡長,我等請來援軍了!”
柱子等人騎在馬背上,興奮地伸臂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