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時間,已經有幾把上好的兵器打了出來,可再多的,便是無能為力。
最主要的,便是沒原料了,在鐵城地界,哪里也買不到。
即使隱去身份去買,那些商家也不賣,一看是生臉便連連關門趕人,一句話說不對,還要打人。
陳北曉得,這都是崔元亨的手筆!
“衛勇,黃狗那兒還有其他信兒嗎?”
不知為何,黃狗的消息總是超前,打聽到的也比他們這些人多。
不知道的,還以為崔元亨說話時,黃狗就站在邊上豎起耳朵聽著。
后來陳北想了想,應當是黃狗是本地潑皮,雖然被人看不起,但認識的人多,消息靈通,鐵城內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沒有他們打聽不出來的。
“有!”
衛勇答道:“他派人回來,說鐵城的官兒被請去了崔府內,相談了半個時辰,那個姓梁的老奴,親自出門相送。”
陳北皺了皺眉,不用說,以后,怕是鐵城官衙連裝也不裝,要明面上針對他們陳家堡了。
但沒有辦法,陳家堡孤立無援,只能等兵器大會了!
“堡長,有官兒來了!”
外頭,有人急急地跑了回來,喊道。
陳北怔了怔,說官兒,官兒便來了,肯定沒什么好事兒。
“堡長,要迎嗎?”
衛勇凝著臉色,建議道:“要不,尋個由頭,連門都不開,由的他們在外面叫門!”
“就算把嗓子喊破,咱們也不開!”
明知道官兒來沒什么好意,傻子才迎他們進來。
陳北卻道:“迎,去開門!”
來者是客,左右還要在鐵城地界討生活,不好閉門不見官兒!
衛勇愣了愣,但還是跟在陳北身后,去打開了堡里的那扇破門。
有大風雪呼嘯著吹進來,緊接著,便是七八個人魚貫而入,為首的那個大腹便便,穿著綠色官袍,戴著官帽,肩膀上還系著披風,凍得直哆嗦。
陳北曉得,這便是鐵城明面上的主子,其實是幾大世家共同推上去的傀儡,好像姓湯,都喚一聲湯縣令。
后面冷冷站著幾個挎刀捕快,個個目光不善。
“誰是堡長?”
湯為民綠豆小眼一瞇,擺自己縣令的架子。
“見過湯縣令!”
陳北伸出雙臂,微微俯身拱手。
行禮過后,陳北側過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外面風大雪大,請縣令進屋暖和說話,衛勇,去看茶水,要好茶!”
不等衛勇跑去看茶,湯為民一擺手,“不必了,說兩句話就走!”
“縣令請說!”
“再過幾日便是兵器大會了,曉得你的堡里以打造兵器為生,這是參會的憑證,拿好了!莫弄丟了!”
正說著,湯為民從袖口里拋出去一塊木牌,陳北伸手穩穩接住。
鐵城兵器大會在邊疆久負盛名,不僅鐵城當地的打鐵商戶前來參會,就連內城許多打鐵的商戶,也會派人不遠萬里來參加。
若能在會上取得好名次,被邊疆幾州軍隊采購,那可是潑天的富貴。
只是,想要參會并不容易,必須有鐵城官衙親自頒發的憑證。
在黑市上,這木牌憑證,可是價值連城,沒想到湯為民這么輕松就給眾人了,好像跟做夢一樣,有些不現實。
看見這塊木牌,在旁的衛勇等人,臉色驚喜,說不定是他們誤會湯為民,湯為民是個好官兒!
陳北卻臉色凝重,還多了幾分謹慎。
這么重要的木牌,湯為民就這么給自己了,說沒坑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