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生臉色立馬變的生氣,還瞪著陳北,“我再同你講一遍,我蕭玦,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人!”
陳北有些無語,他眼睛還沒瞎,是男是女,他還是分的清的。
男人,有用花瓣洗澡的嗎?
男人,會罵另外一個男人登徒子嗎?
種種跡象表明,小書生就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而且身份還不低。
見陳北不說話,小書生也不說話,只是用雙手抱著胸脯,時不時扭頭瞪著陳北,氣鼓鼓的!
陳北裝作沒看見,看向遠處堡外的風景,馬上就要入冬了,最近都有零散的雪花飄下來,也不知道這個冬天有多少人熬不過來。
“對了,你那個大跟班怎么樣,人沒死吧。”
看了一會兒外面的風景,陳北忽然問道。
小書生嘴角一翹,眼角也跟著翹了起來,神色滿是倨傲,“我以為陳堡長不會怕呢,看來是我高看你了,你還是怕了,你怕大武死在這里,武家來找你麻煩,也是,就你這一座小小的烽燧堡,武家一根指頭就能…”
“停停停!”
陳北懶得聽她廢話,打斷道:“我是怕他死在堡里晦氣,他要是死了,你們就趕緊支一聲,我好派人拖出去趁早挖坑埋了。”
“你…!”
小書生氣的不輕,臉色都漲紅了幾分。
“堡長,快看,好像是馬主人!”堡兵伸手前指。
陳北眉頭一皺,抬頭望去,只見二十余人已經爬到了半山腰。
為首的幾個穿著華貴衣服,手里還握著馬鞭,四處尋找著什么。
“堡長,馬主人怎么和難民待在一起?”
只見幾個衣著華貴的馬主人身后,皆是衣衫襤褸的難民。
“不是馬主人,都是難民!”
陳北看的清楚,那穿著華貴衣服的幾人,衣服明顯不合身,有的大有的小,且他們的臉和雙手,和那些難民一樣,都是黢黑的。
“敢問兵爺,可曾看到了我們的馬,六匹,都是花色!”
說話間,二十余人已經來到堡門前,為首的一名大漢抬頭拱手問道。
“不曾看到,去別處尋吧。”
陳北只想趕走這群難民。
“哼,沒想到你是個喜歡占人便宜的,方才,我明明看見有人牽了六匹花色馬去馬廄。”
小書生小聲輕哼,一臉鄙夷,把陳北歸為愛占便宜的市井小民一類。
“隨你怎么說。”
陳北懶得跟她爭辯,又對堡下的難民揮手,“這里沒有你們找的馬,去別處!再不走,休怪刀箭無!”
一揮手,堡兵們紛紛亮出弓箭和長刀,難民們嚇的就要退去,可為首的大漢明顯不甘心,他往后使了一個眼色。
一名抱著孩子的婦人立刻上前,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嗚嗚嗚,請各位兵爺行行好,我的娃要餓死了,給口吃的。”
“竟有孩子,那孩子好可憐。”小書生一臉同情。
“滾,沒吃的!再不走,真要放箭了!”
陳北冷著臉,那襁褓里的孩子,不過是博取同情的工具罷了。
“你怎么這么心狠,不近人情,堡里明明有吃的,你給他們一點又何妨,小武,去開堡門,讓他們進來!”小書生指揮小武下去開堡門。
應了一聲,小武便要小跑下去打開堡門。
“給我按住!”陳北冷冷喝道。
當即就有兩個堡兵,動作迅速,一下子將小武撂翻在地,使勁按住了他的膀子,疼的小武連連拍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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