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堡長!”
等陳北又安排完一樁事,小書生趕緊發聲。
他怕再不開口,又有人來找陳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輪上他。
“還有事?”
陳北淡淡瞥了一眼,往堡里走去。
“我和小武商量過了。”小書生扶著腰間一側的金鞘長劍,跟在陳北身后,“我們愿把隨身攜帶的金銀都給你,以作道歉之禮,只求你放大武下來,再吊下去,他真的會沒命的。”
“且你答應過趙捕頭,會好好招待我們!”
“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盧縣令若是知道,也定然不會饒過你!”
“你們是客,他不是,他是欺我妻的狗徒,沒殺他已經夠給二位面子了!”陳北冷哼。
“你還敢殺他!你知不知道他是……”
沒等小書生把話說完,陳北打斷道:“我才不管他有什么通天的背景,不過看在二位金銀的份上,我勉強可以不殺他!”
小書生大喜,連忙讓小武遞上準備好的一袋金銀。
“就這么一點兒?”
隨手掂量了一下,陳北不太滿意,轉而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小書生,“我瞧你這金鞘長劍不錯,還有這身亮色袍子,全脫下來給我,我便……”
“呸!登徒子!”
小書生漲紅臉脫口而出,還下意識護住衣領。
陳北明顯一怔,眉頭皺起。
過了一會兒,才道,“大家都是男人,脫個袍子罷了,你又不是一個大姑娘,罵什么人啊!來來來,別害羞,我幫你脫!”
說完,便笑著伸手去扯小書生的衣領。
“呀呀呀!登徒子!登徒子!”
小書生忽然拔劍,用兩只手胡亂揮舞起來,兩只大眼還閉了起來。
陳北趕緊往后躲,小武也趕緊往后,生怕被誤傷到。
“這么怕人脫你衣服,莫不真是個大姑娘,要不然怎么會用花瓣洗身。”陳北猜測。
“呸呸呸!”
小書生睜開大眼,雙手握劍,氣鼓鼓的:“你才是大姑娘,你全家都是大姑娘,本、本公子是正兒八經的男人!純爺們!”
“你聽好了,本公子姓蕭,名玦,有大姑娘叫這個名字的嗎!”
陳北撓撓頭,揚眉道:“蕭玦?”
“對,蕭玦,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小書生直起腰挺起胸。
陳北笑了,揉著下巴,“一個名字能代表什么,胡員外有個身高八尺的兒子,叫胡花,還有個侄子叫胡蝶,蕭玦,也不一定就是個男人的名字,你說對吧。”
“不如這樣,你讓我脫了你的衣服,仔細檢查一番,就知男女了。”
“我脫你衣服,你要真是個男的,你沒什么損失,你要是個女的,我勉為其難去洗個手…”
“呸!勉為其難?占我便宜,你還勉為其難!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小書生著實氣的不輕,握著劍,模樣萌兇萌兇的。
她真想拿著劍,一頓亂戳,戳這個登徒子十幾二十幾血窟窿,讓他流血而亡!
可看見陳北伸過來的手,她嚇的臉色一白,連劍也忘記揮了,趕忙扭頭跑了,“呀呀呀!無恥!呸!登徒子!”
跑了一陣,她才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叉腰大罵道:
“光天化日,脫人衣服,你無恥!”
“再跟你講一遍,我是個男人,男人!”
陳北瞇了瞇眼睛,抬腿作追狀。
“呀呀呀,小武,快幫我攔住他!”
小書生握著劍,跟兔子一樣,一溜煙跑個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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