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書生的眼神警告下,大武趕緊爬起來,對著陳北深深一揖:“陳堡長息怒!”
又對寧采薇深深一揖:“夫人息怒!”
還不夠,小書生又使了使眼神,大武不情不愿給了自己兩巴掌,“實在對不住,我鬼迷心竅,我該打!我該打!”
見陳北臉上怒氣未消,小書生擺手趕緊讓小武帶著大武回屋,生怕陳北又拾起刀。
“陳堡長,我可以向你保證,類似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下一次!”小書生一臉誠懇地說道。
“你怎么保證?”
陳北睜開眼睛冷冷問道。
小書生一時語塞。
“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
小書生忙問。
腳尖一挑,將掉在地上的長刀挑起,陳北握住刀向著即將走進屋里,背對眾人的大武狠狠扔了過去。
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刀在空中呼呼地轉著圈,最后鐺地一聲,深深嵌入門柱上。
滴答——
一滴鮮血在刀上緩緩滑落。
緊接著,便是大武撕心裂肺的痛苦叫聲。
他伸手捂著耳朵,不斷有鮮血從指縫溢出!
而地上,早有一只斷耳!
眾人都驚呆了,包括小書生,皆瞪圓了眼睛,陳北竟然砍掉了大武一只耳朵。
“不疼怎么會記得!”
陳北淡淡道:“這便是我的法子!”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啊啊…”
大武看著地上自己的耳朵,痛苦地大叫著,“你敢砍掉我的耳朵,我跟你拼了!拼了!”
“衛勇!”
衛勇一步出列,抱拳道:“在!”
“狠狠打一頓,吊在堡外,讓他長長記性!”
頓了頓,衛勇道:“是。”
一招手,幾個堡兵一擁而上,兩三下就把大武撂翻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陣如暴雨般的拳腳,打的大武連連求饒,痛哭流涕。
“你……!”
小書生氣惱,上前半步,欲理論。
卻被陳北一個惡狠狠的眼神震住了,“你既沒法子保證不會有下一次,我便用我的法子!”
“在我的堡里,就要守我的規矩!”
“今夜,只是一只耳,再有下一次,他的頭,我要定了!”
說完,陳北拉著寧采薇,離開了現場。
人走后,小書生氣的使勁跺了跺腳。
“蕭公子,怎么辦?我哥他的耳朵。”
小武趕緊上前,手里還哆哆嗦嗦地捧著血耳。
一把打飛血耳,小書生道:“不要了,不要了!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說完,小書生便氣憤地回屋。
屋中,點亮油籽燈,陳北彎腰尋摸一番找來針線。
看著面前的男人笨手笨腳地給她縫補扯爛的襦裙,寧采薇一時又哭了起來。
“怎么又哭了?”
“高興!”
寧采薇紅著眼睛,哭中帶笑。
陳北伸手替她擦了擦淚珠,嘆了一口氣,“采薇,不覺得自個委屈嗎?”
伸手握住陳北替她擦淚的手,寧采薇輕輕搖頭,“有夫君替我撐腰,不覺得!”
陳北沉默地看著她,心里終歸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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