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翌日一早。
鄰居家里的公雞打鳴聲吵醒了陳北。
看著身邊還在沉睡的寧采薇,臉蛋上還有早已干掉的淚痕,陳北略感抱歉。
昨夜雖然盡力收斂,只使出五分力,但還是辛苦了初嘗云雨的她。
輕手輕腳穿好衣服,陳北沒有吵醒她,獨自出屋來到院中。
陽光明媚,太陽有些刺眼,陳北忍不住抬手遮了遮陽光。
不過很快,陳北就被院子里一個拿著長木棍練習的女子身影所吸引。
女子身形宛如游龍,手上的長木棍更是變幻無窮,一看就是練家子。
“這是槍法?”
陳北肩膀抵著門框,問道。
聽見聲音,練習一早上的寧蒹葭停了下來。
她渾身是汗,臉上,還有雪白脖子上都是,打濕了胸前的衣襟,鼓囊囊,濕漉漉的,格外誘人……
沒注意到陳北的眼神,寧蒹葭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珠,沒來由地想起昨夜埋尸回來,趴窗戶不小心看到的春宮一刻,心頭害怕一顫。
如此悍將,她現在可抵擋不住!
深吸一口氣,寧蒹葭故作鎮定道:“你竟知道這是槍法?”
陳北坦然道:“我乃邊軍斥候出身,槍法棍法還是分得清的。”
“不過看你的槍法,不似邊軍槍法,你是哪家大人家的?”
還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養好身體,陳北想多了解這姐妹二人一些。
“你昨日頭疾發作,殺了人,尸體雖然被我挖坑掩埋,沒人看見,但黑嶺堡平白無故少了一個人,吳堡長很快就會順藤摸瓜找上門!”
“對了,家里快要糧盡,昨夜的豆腐和雞蛋都是借村長家的,要還,為了買你,還借吳堡長十兩銀子,你還是先想想怎么解決這些問題吧。”
說完,寧蒹葭轉身回屋,并不打算和陳北透露過多的家世。
陳北自感無趣,去打水洗臉。
寧家早食很清淡,野菜配清湯稀粥。
昨夜的水煮蛋和豆腐湯,算大餐,只那一頓!
圍著桌子吃早食的過程中,寧蒹葭再次提起家中糧盡和欠錢的事情。
清早起來,臉色紅潤,皮膚上每個毛孔都在發光的寧采薇幫腔道:
“姐,夫君他腦子有…有病,時好時壞,你就別讓他想辦法了。”
“我,我會些針線活,可以……”
說完,寧采薇偷偷看向陳北,害羞地低下頭。
一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就咬住嘴唇,雙腿不受控制的夾起來!
聞聽此,寧蒹葭氣的牙癢癢。
昨天才把人領回來。
今天就幫著他說話?
昨夜一頓棍棒伺候!
這小妮子就被打服了?
陳北喝了湯水,將剩下比較稠的米粥,一股腦地倒進寧采薇的碗里。
昨夜她氣血虧損嚴重,比自己更需要營養。
“啊?夫君,我,我吃不下這么多……”
寧采薇一陣感動,趕忙擺手拒絕。
“吃不下也得吃!”
陳北十分霸道地說到,走出了房間。
“你去哪里?”
寧蒹葭問道。
陳北沒有回答,只是在兩女不解的注視下,徑直走向灶房,在屋檐下取下了高處掛著的一張沒弦的弓!
這張弓,他昨天進院子時就注意到了。
“這是原來就有的?”
陳北拿過來問道。
現在寧家一無所有,只能依靠現有的東西,才能解決困境。
前一世,他是弓箭教練!
教人射箭,在燈紅酒綠的大都市里生存的很滋潤!
這一世,他相信,弓箭依舊能讓他在這個邊疆的小山村里生存的很滋潤。
陳北決定了,持弓進山打獵,賣獵物還債換糧!
沈家村后山就是黑嶺山,里面什么獵物都有。
“是,夫君,原來就有這張弓,只是弓弦怎么找也找不到。”寧采薇道。
自從兩姐妹被發配到這里,整個院子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弓弦。
看見陳北把主意打到弓上,寧蒹葭立馬就猜出他的意圖:“你想去后山打獵換錢還債?”
“嗯。”
應了一聲,陳北試了試弓。
弓是好弓,自己做根弓弦就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