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叫,王玥玥陸盼盼等幾個女生也跟著叫。
訓練場上熱血沸騰。
就在這時,溫亦正有了不一樣的動作,他的嘴巴微微一動。
訓練室的窗戶被一條色彩斑斕的銀環蛇頂開。
它悄無聲息的沿著墻壁游走了進來。
緊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
同它們一起進來的還有更多的毒蟲,黑壓壓如潮水般從那扇窗戶涌了進來。
原本游刃有余的小黃,瞬間緊張了起來。
它像一道黃色閃電一樣在場中亂竄,想要把這些新進來的蛇和原本的全部趕往一處,然而,它畢竟只有一只,而蛇則有幾十條之多。
寧寶寧寶,我控制不住這么多蛇,快想辦法!
寧寶立刻閉上眼睛,精神力如水波般擴散,
“大哥,開門!”
隨著李向東將封閉場館的大門拉開,無數只麻雀和鴿子飛入,開始啄食地面上出現的蝎子、蜈蚣等毒蟲。
不夠!
麻雀鴿子只會壓住蟲子,毒蛇卻是需要更強大的天敵。
寧寶將精神力往天空上面延伸而去。
溫亦正死死的盯著寧寶。
從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便像被磁石吸住一樣,鎖在寧寶身上。
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
他的舌尖抵著口腔中的一枚哨子。
那是他費盡心思從深山老林里的一位老人家那里求來的驅蟲哨。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制造足夠大的混亂,逼寧寶動用“真本事”。
他堅信,寧寶能指揮動物,必定也依賴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工具!
只要讓他擁有了這樣工具,他就會成為雛鷹小隊的領軍人物!
所有人都得圍著他來轉。
出人頭地!
指日可待!
可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找到寧寶身上的絲毫破綻。
她閉著眼睛,小臉微抬,雙手攤開向上。
完全看不出來她的工具藏在哪里。
就在溫亦正準備動手往寧寶身上放只蟲子,然后借捉蟲為由來搜寧寶的身時,一道身影猛的撲向了他。
“溫亦正,把你嘴里的東西,拿出來。”
是張斌!
溫亦正臉色驟變,下意識地閉嘴,想要否認。
可張斌已經捏住了他的臉頰,強行將那哨子從他口中摳了出來……
-
“溫亦正,解釋一下吧!”
祁教官捏著哨子對著光源察看。
哨子大小與花生米差不多,材質應該是青銅,雖然外面光滑,但里面……
里面布滿了各種繁復的花紋,紋路之中,有青綠之色,被口水浸染過的地方,綠色尤其的鮮艷。
另外,一般的哨子都有一個珠子在里面,當氣流通過,催動珠子撞擊四壁,從而發出嘹亮的聲音。
但這個哨子里面沒有珠子。
“這只是一個驅蟲哨。”
“哪兒來的?”
“兩個月前跟我爸爸進山,從一個老人家那里求來的。他長年生活在山里,為防毒蟲叮咬弄出來的哨子。”
“為什么要讓那些蟲子去攻擊同學?”
“我沒有!”
溫亦正激動的打斷了教官,
“我沒有讓它們攻擊同學,這個哨子只會讓蟲子害怕,讓它們本能的想要遠離我,并不會讓它們按我的心意行事。我試過很多次,都不行。”
溫亦正垂頭喪氣的道。
“既然不行,為什么還要鬧出今天這一出?還故意把所有的同學都叫過來,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因為只有這樣,余時寧才會愿意召喚小動物過來幫忙!我才能弄清楚余時寧用的到底是什么工具!教官,余時寧一定也有工具。從科學方面來說,人是不可能跟動物心靈共通的……”
溫亦正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教官,我錯了,我不該因為覬覦余時寧的能力而把同學們的安全置于腦后,我太想出人頭地了,我想讓你們都看得起我!我想成為雛鷹小隊的核心成員!我……”
溫亦正抽泣了一聲,又接著道,
“教官,您知道嗎?我媽媽每天都在念叨,她念叨我爸爸沒出息,在部隊干了這么多年還是個不上不下的職位;她念叨我大哥、二哥不夠優秀,沒能給她長臉;她念叨得最多的,就是我。”
他抬起頭,眼圈有些發紅,但倔強地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從我記事起,她就在我耳邊說:‘你是媽媽最后的希望了,你一定要出人頭地,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強,讓那些瞧不起我們的人都看看!’”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衣服的下擺,
“進了這個實驗班,我本來很高興,以為終于能讓她滿意了。
可是上次考核,我卻只得了一分,我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女娃娃。
這太丟人了!
教官,您相信我,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憑意念就與動物溝通的。
余時寧一定有驅使動物的工具。
而這個工具不應該放在一個五歲小女孩兒的身上,而是應該……,教官,這個能夠操縱動物的工具應該交給綜合實力更強的人,體能反應各方面,我都比余時寧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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