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明臺放在木桶上一塊嶄新的毛巾,然后背轉過去身子,說孟長安難熬她何嘗不是一樣?第一次看到,又怎么可能比孟長安臉皮還厚了。
孟長安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水擦干凈,然后光著屁股鉆進被窩里,被窩香香的。
好在去取衣服的親兵回來的不算慢,他躺在被窩里露出肩膀,月珠明臺才剛剛給他把傷口縫合上藥衣服就送了過來,月珠明臺用繃帶將傷口包扎,為了衣服蹭到傷口會疼,還把一塊干干凈凈軟軟的手絹疊了墊在傷口位置。
換上衣服的孟長安,真瀟灑,也真狼狽。
“我......我去給凈胡幫忙,你自己歇會。”
月珠明臺低著頭跑出去,出了房間,鼓起來可愛的腮幫子,長長吐出一口氣。
“怎么樣怎么樣?”
才進了廚房,凈胡就一臉興奮的湊過來:“將軍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剛剛涼下來的臉頓時又燙了起來,月珠明臺狠狠瞪了凈胡一眼。
凈胡:“當然是傷沒事吧,公主你想什么呢。”
“我沒想。”
“那你看到什么了?”
“我沒看!”
“唔......”
凈胡嘿嘿笑了笑:“沒看就沒看,
公主你捂眼睛干嘛?”
“啊!”
月珠明臺一跺腳:“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
一時之間也沒想出來什么稱得上惡狠狠的威脅的詞兒來,所以氣的又是一跺腳。
孟長安坐在屋子里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仔仔細細的看自己是不是衣服沒穿好,為什么渾身上下的不舒服呢......屋子里有個很大的銅鏡,是他買來的,走過去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孟長安忽然抬起手掐了掐臉,真疼。
呼......
他也長長的出了口氣,想著讓女人幫自己洗澡換衣服果然是最難受的事,也不知道那些世家大戶的公子是怎么熬著的,他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那香香暖暖的被窩是說什么也不會再鉆進去了,就好像那被窩里有一萬根針似的扎的他難受。
本想睡一會兒,靠在那閉著眼睛,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總覺得后背上癢癢,然后就想起來剛才那只手在自己背后劃過的滋味。
孟長安打了個寒顫。
覺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長安城。
皇帝看了看窗外,又在下雪了,今年的冬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雪格外的多,不過雪多一些似乎也是好事,太醫院的人說冬天多下幾場雪的話,一些讓百姓們頭疼害怕的疾病反而不會傳播起來。
忽然間想起來自己從不曾認真的陪孩子玩過,太子的時候如是,沈冷自不必說,到現在他似乎連二皇子都沒好好陪過,想著下雪了,干脆就去找二皇子帶他堆個雪人。
走到懿貴妃宮外,聽到宮墻里邊嘰嘰喳喳的笑聲皇帝腳步一停,站在門口往里看了看,院子里已經堆起來兩三個大大小小的雪人,而二皇子似乎玩的累了,搖搖晃晃的走向懿貴妃嘴里嘟囔著困困。
皇帝隨即轉身離開。
“代放舟,出宮。”
“是,陛下,去哪兒?”
“沈冷將軍家里。”
“是。”
代放舟低著頭,嘴角都帶著笑。
皇帝換了便裝上車,馬車往外走慢慢悠悠的有些別樣的舒服勁兒,皇帝坐在馬車里想到小兒子剛才那憨態可掬的樣子忍不住會心一笑,想著兒子你困了就睡吧,朕就不陪你玩了,朕換個兒子玩。
馬車在沈冷家門口停下來,皇帝下了車,那大黑狗居然沒叫,皇帝想著連你都知道朕是家里人,不錯不錯......然后覺得自己想到的這句話好像有點別扭。
門居然是虛掩著的,推門進去,就看到大黑狗在院子里無聊的追著尾巴玩。
沈冷聽到車馬聲可是沒動,他哪里能想到是皇帝來了,更何況他此時站在凳子上舉著一個臉盆,臉盆里是滿滿的一盆水,那姿勢有些銷魂。
“你這是?”
皇帝看到沈冷這個造型忍不住楞了一下。
“呃......陛下,臣不知道是陛下來了。”
那叫一個尷尬。
“怎么回事?”
“沒事沒事,臣練功呢。”
“這樣練功?”
皇帝哼了一聲:“受罰呢吧。”
沈冷更尷尬了。
“說吧。”
“臣,那會兒看到茶兒靠著椅子睡著了,就把她辮子綁椅子腿上了......”
“賤不賤?”
皇帝瞪了他一眼:“下來吧。”
沈冷:“臣也想下去,時間沒夠呢......”
皇帝張了張嘴,忘了自己是皇帝,皇帝的話難道還能有不聽的?
他也愣了愣:“要不,朕換換你?”
沈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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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再厚著臉皮說一次,年度盛典的投票,大家投給年度作者,咱們能到第幾就到第幾,最終若能在三甲內,我就來個五更感謝大家......咦?為什么說這幾句話我還要厚著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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