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葉流云忍不住問了一句,問過之后才反應過來,立刻吩咐人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珍妃娘娘身邊。
沈冷和茶爺兩個人要拜,珍妃道:“先拜沈先生,沒有他,便沒有你們二人。”
兩個人面朝沈先生的方向,本應該鞠躬,可兩個人卻同時跪了下來,深深一拜。
“快起來快起來。”
沈先生連忙起身要去扶:“這可怎么行。”
珍妃道:“先生只管坐著,讓他們拜,你就當坐在那。”
沈先生只好坐下來,卻一臉的心疼,也一臉的不安。
兩個人拜過了沈先生再去拜珍妃,珍妃像是也緊張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端坐,沈冷和茶爺剛要跪下去,就聽到外邊有人喊了一聲:“先等等!”
眾人一驚,心說這又是誰來阻止?
大家往門口看,身穿鐵甲,可鐵甲是以紅繩穿起的大將軍澹臺袁術邁步從外面進來,那可是大將軍,眾人連忙俯身施禮,可澹臺袁術進門之后卻往旁邊一站讓出來一條路,當今陛下李承唐邁步從門外進來,一瞬間屋子里的人全都怔住了。
“拜見陛下!”
韓喚枝先反應過來率先跪了下去,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流云會,水師戰兵的人大部分都沒有見過皇帝,此時聽聞陛下到了,一個個全都傻了眼。
里里外外,跪滿長街。
皇帝伸手把沈先生扶起來:“好好坐著。”
然后他挨著珍妃坐下,笑著問了一句:“你就猜到了朕要來?”
珍妃莞爾一笑,并沒有回答。
“宮里事比你們這邊結束的早,世子二人已經在坐花車游長安,朕也無事就過來這邊看看,普天之下,皆是朕的子民,所以朕今日坐在這受你們新
婚
夫妻二人一拜,不過分吧。”
這當然不過分。
葉流云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遍:“二拜高堂。”
沈冷和茶爺兩個人起身,又跪下,朝著陛下與珍妃磕頭。
在沈冷和茶爺拜下去的那一刻,皇帝伸手握住了珍妃的手,這稍顯有失皇帝威嚴的舉動有些反常,可是珍妃卻懂皇帝的心思,她坐直了身子握緊皇帝的手,兩個人受了沈冷茶爺這一拜。
“紅包......朕備了的。”
皇帝在身上翻了翻,站在一邊的代放舟連忙將紅包取出來:“在這呢在這呢,陛下。”
皇帝伸手把紅包拿過來,剛要把紅包給沈冷和茶爺兩個人送過去的代放舟楞了一下,他過去給就是了,看起來陛下這是要親自給?
皇帝把紅包遞給沈冷:“成親之前是少年,有些時候意氣用事也就罷了,成親之后你就是個真真正正的男人,做事之前多思考,莫要如以往那么沖動,好好待茶兒姑娘,朕聽說茶兒姑娘溫良恭謙讓......”
聽到這句的時候沈冷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然后頓時覺得自己太失禮,連忙低下頭:“臣謹記。”
“朕還沒說完。”
皇帝瞪了沈冷一眼,哪里是真生氣,那瞪的毫無威力可。
“做臣子要有做臣子的樣子,做將軍要有做將軍的樣子,做丈夫也要有做丈夫的樣子,外可領兵侍國事,內可持家懂進退,什么事都要做好。”
“臣謹記。”
茶兒聽到這,忍不住問了一句:“陛下,他都做了,我做什么。”
“你享福就行了。”
皇帝把紅包放在茶爺手里:“哪天他若是欺負了你,你就直接進宮去找珍妃,讓她給你做主。”
沈冷:“陛下交代錯人了......”
皇帝笑了笑回去坐好,看了葉流云一眼:“繼續。”
葉流云高聲道:“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王闊海聽到送入洞房幾個字后立刻轉身,朝著大街上喊了一聲:“開席!”
算上迎新樓在內的十二家酒樓的廚師們忙活起來,灶臺上的火早就點上了,隨著加細木柴進去,火勢一下子升起來,遠遠看著那筆直的一排大灶真是壯闊。
一千戰兵六百流云會的人忙活起來,在長街上擺滿了桌椅。
兩個大嫂一左一右引領著沈冷和茶爺穿過迎新樓到了后邊那獨院,那院子也是沈冷和茶爺的,不過不是楚先生送的,而是葉流云贈送給沈冷的新婚禮物。
進了房間,沈冷扶著茶爺在床上坐下來,茶爺看起來有些緊張:“接下來是什么步驟?”
“親親。”
沈冷不要臉的湊過去,把紅蓋頭掀開在茶爺臉上親了一下,茶爺臉一紅......沈冷得寸進尺,在茶爺的紅唇上親了一下,茶爺臉更紅了起來,沈冷越發不要臉,竟是,竟是伸了舌頭......
“親了好久了。”
茶爺臉燙的厲害:“還沒親夠啊。”
“成親了啊。”
沈冷一本正經:“成親的意思就是,以后可以成天到晚沒羞沒臊的親親了。”
就在這時候,院子里忽然有一陣陣破空之風,長劍自天際飛來有若流星雨,嗖嗖嗖的聲音迅疾的讓人心里發毛,守在四周的人全都緊張起來,卻見那一柄一柄的長劍落地,每一柄都深入地下,一百二十柄長劍在地上刺出來一個雙喜。
喜氣的是,每一把劍上還細心的綁了紅布。
姓楚的那個人倒也沒什么,也就是個劍神而已,站在屋頂上看著四周紅滿大地嘴角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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