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名使勁點頭:“我去干活了。”
他把酒壺扔在一邊要去干活,沈冷喊了一聲回來,指了指那酒壺:“還回去。”
杜威名哦了一聲,一臉歉然,撿起來酒壺跑回去還給柜臺。
沈冷往酒樓里走,登上二樓打開后窗就能看到不遠處那獨院,院子里流云會的大嫂們在忙前忙后,茶爺此時此刻應該坐在屋子里看著那些漂漂亮亮的喜服面帶羞澀,想著茶爺羞澀的樣子一定美到了極致,沈冷閉上眼睛幻想了一下,滿腦子都是茶爺的笑臉,自自語......茶爺真好看。
后邊獨院中,茶爺盤腿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些喜服在發愁,每一件都好看,可怎么選?
一位大嫂忍不住贊嘆道:“茶兒姑娘就是好看,穿什么都美才會這般發愁,沈將軍也是真豪氣,一下子定做了這么多喜服,這不是難為人嗎?”
另一位
大嫂笑道:“茶兒姑娘這不是想著,穿哪一件才能在將軍面前最美。”
之前說話的大嫂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那就想多了,在那些臭男人看來,穿什么都不如不穿的時候最美......”
旁邊的大嫂笑著打了她一下:“你這嘴真沒個把門的,人家茶兒姑娘還沒出嫁呢,你可別在這胡亂語了。”
那大嫂忽然想到了什么,湊近茶爺小心翼翼的問:“茶兒姑娘,你對......你對那些事可懂?”
茶兒楞了一下:“什么事?”
大嫂臉一紅:“就是,就是新婚之夜要做的事。”
茶兒想了想:“睡在一被窩?”
大嫂長出一口氣:“你知道就好。”
茶兒鄭重點頭:“唔,知道。”
她想著睡在一個被窩的事又有什么稀奇,這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像誰沒有睡過似的,可是隱隱約約,又覺得這大嫂說的睡在一個被窩,和她認為的睡在一個被窩應該有些不一樣才對。
“大嫂,還需要學嗎?”
她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那大嫂眉角一挑:“你算是問對人了。”
旁邊的人全都笑翻了,搞的茶爺很不好意思,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要不好意思,總之就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嫂貼在茶爺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好一會兒,說的她自己都臉紅起來,茶兒卻一臉疑惑:“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大嫂被問懵了。
茶兒認真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動作是為什么?”
本盤膝坐在椅子上的茶爺往后一仰身,把腿伸出去:“這個樣子,為什么?”
大嫂捂著臉,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一屋子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有些不好意思再詳細解釋到底是為什么,畢竟是難為情的事。
“為了......咳咳,愉悅。”
一位大嫂硬著頭皮回答。
“唔?”
茶兒有些理解了:“就和拎著冷子撞樹應該差不多吧。”
所有人都懵了。
可是茶兒還是不明白,愉悅她懂,和冷子在一起的時候不管做什么她都很愉悅,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坐在臺階上看星星哪怕是一起出去買菜,都很愉悅,那這個動作起到的作用是什么?
真復雜。
酒樓里,站在二樓后窗的沈冷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茶爺從屋子里出來,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這是第幾天沒有看到茶爺了,其實也沒什么可掰著手指頭的,才兩天而已。
想她。
往樓上走,看到葉流云站在樓梯口,后者手里端著一個紫砂壺看著沈冷上來:“你剛才站在后窗口的時候像是在思考什么?”
沈冷點了點頭:“我在想,是不是給茶爺定制的喜服太多了些,她那樣一個選擇困難的人,應該現在會很煩惱吧......”
“你在因為衣服而煩惱?”
葉流云楞了一下。
沈冷嗯了一聲。
葉流云想著自己作為一個長輩,總得在沈冷大婚之前教些什么,于是清了清嗓子:“其實......穿什么衣服并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是事與衣服無關,也不能說無關,咳咳......算了,當我沒說,我也不是很擅長解釋這方面的事。”
他轉身上樓,沈冷看著他的背影想著,葉先生這是怎么了?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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