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在云城,隨時歡迎你來!”有馮德壽做靠山的葉桃花完全不虛,又甩手扇了段貪狼兩個耳光,方才繼續頂著他的脖頸,沖我們招呼道:“走!”
向影挾持著孫破軍、葉桃花挾持著段貪狼,陸有光提溜著重傷的呂海鵬,我們一眾人緩步往外挪去。
一群手持刀棍的漢子惡狠狠瞪著我們,怒火中燒卻又毫無辦法,只能亦步亦趨跟在后面。
孫破軍一路走一路笑:“折騰一大堆有啥用,頭皮扯掉一塊,還挨了一頓揍……圖什么啊!”
段貪狼氣沖沖道:“還不是為了救你!”
孫破軍笑呵呵道:“認命吧,咱倆今天都栽了,以后誰也別笑話誰……回去以后都保密啊,老大不笑老二,咱倆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段貪狼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眾人退出辦公室,又朝大堂方向走去。
按照我們的計劃,只要挾持他倆就能退出省城,到了云城再將二人放了也不算遲,甚至到時候還能擺個酒、道個歉,說些“實在被逼無奈”之類的話。
能和解了當然更好,誰也不想多樹敵人;和解不了也無所謂,反正我們已經在云城了。
結果剛到大堂,我們一眾人的腳步站住,因為這里已經人山人海,至少站著五六十個手持刀棍的漢子,將美容院的大門牢牢堵死。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短發黑衣女子穩居c位,手里抓著一根鋒芒畢露的三棱刮刀。
這女人身形不算太高,也就剛剛一米六的樣子,長得倒是還行,顏值算中上等,可惜身材過于干癟,頭發也短到剛剛齊眉的樣子,眼神更是過于冰冷、殘酷,一張臉毫無表情,看著就跟面癱似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女人味。
簡而之,她站在那,像個男人似的,哪怕知道她長得不錯,但也不會產生絲毫邪念!
“草……她怎么來了?”
“擦……這回丟人丟大了!”
女人出現的瞬間,孫破軍和段貪狼均是一臉生無可戀,一個個都肉眼可見地煩躁、郁悶、惱火、愁眉苦臉起來。
“趙七殺!”陸有光沉聲說了一句,目光變得有些凝重。
她就是趙七殺!
陳霸業身邊最出名的三個兄弟,孫破軍、段貪狼、趙七殺,今天晚上算到齊了!
哪怕省城的人,也不容易見到這個場面吧?
“趙七殺,不用你管啊,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孫破軍趕緊喊了一句。
“對,自己的事自己扛,不需要你插手!”段貪狼也跟著說道。
看得出來,他倆很不愿意被她知道這事。
“兩個廢物,竟然栽在女人手里!”看看向影,又看看葉桃花,趙七殺冷哼一聲。
二人瞬間就啞了火,一個個再次滿臉痛苦,顯然被趙七殺嘲諷是件很丟人的事情。
是啊,再怎么像男人,到底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擱誰還有臉啊?
“你倆半天不回來,八爺就知道出事了,所以讓我過來看看……”趙七殺棱著眼,“要么說八爺聰明呢,估計得真是一點都沒錯,兩個老油條能吃這么大虧真讓我開眼了!”
二人還是不說話,一副“躺平任嘲”的模樣,顯然已經徹底放棄掙扎。
“來吧,誰是老大,談談!”趙七殺看向我們這邊的一眾人。
顏玉珠正要行動,但我伸手攔住了她,沖她搖搖頭后,邁步走了出去。
工作上的事情,顏玉珠可以做主……
江湖上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怎么著也比她經驗豐富些。
“……你是誰?”趙七殺上下看了看我。
“云城,宋漁。”我簡單做了下自我介紹,又大致講了講今天的情況,當然主要突出一個情非得已,并且承諾到了老家就立馬放人。
“現在就放。”趙七殺冷冷地說。
“……那不行。”我說:“得保證我們的安全吧?”
“你有選擇的權力么?”趙七殺冷笑著,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人在我手里,怎么沒有?”我沉沉道。
“呵呵。”趙七殺笑了笑,不再跟我廢話,直接轉頭對身后的一眾兄弟說道:“上,把他們剁成肉泥……”
“不要亂來!”孫破軍和段貪狼忍不住了,大聲吼道:“這群家伙彪得很,真敢殺人!”
“殺就殺唄,被兩個女人拿下的玩意兒……死就死了,八爺不會說什么的!”趙七殺一臉的不屑,仍舊指揮身后的人都沖上去。
趙七殺身后的人和她一樣,都是一身黑衣,武器也是統一的鋼刀,由此就能看出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隊伍。
“噼里啪啦”的腳步聲響起,眼看對面一眾人就要沖上來了,我們這邊紛紛看向了我,顯然在等我拿主意。
我二話不說,立刻指著孫破軍和段貪狼道:“殺了他倆!”
向影和葉桃花也挺給力,一個手持甩棍、一個手抓折扇,毫不猶豫地朝二人脖頸捅去。
二人當然都夠硬的,但也不想把命莫名其妙地丟在這,紛紛喊道:“不要!不要!”
我也立刻喊了聲停,又說:“不想死的話,就讓你們的人迎戰!”
“沒問題!”二人滿口答應,我們身后的一眾漢子當即沖了上去。
孫破軍和段貪狼來時,各帶了二三十人,一直跟在我們身后,這時候有了用處,各自張牙舞爪地朝趙七殺的人撲過去。
雖然他們名義上是一家的,但是肯定各有派系,而且人太多了,不可能人人交好,所以也不存在什么下不了手。
現在雙方都有五六十人,打起來肯定暫時分不了勝負,我們趁著混亂逃出這里是沒什么問題的。
只要不出新的亂子,肯定可以!
我咬著牙,這么想著。
“我去干掉那個男人婆,你們趕緊往外撤!”我抓著甩棍,在一片混亂之中,徑直朝趙七殺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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