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栩光’會所。
明嫣略有些郁悶地皺起了眉頭,手里那杯特調雞尾酒也變得索然無味。
她放下酒杯,輕輕嘆了口氣。
曾幾何時,她是真的以為林晚辭會是自己未來的大嫂,也很喜歡那個說話溫聲細語的大姐姐。
直到后來,林晚辭一聲不吭地遠嫁歐洲……
那段時間,明燃整個人都垮了。
她親眼見過大哥酗酒飆車,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后來更是直接跑去國外開拓市場,一待就是好幾年。
雖說后來陰差陽錯地在風投界闖出了名堂,可性格卻變得越發的陰郁冷硬。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大哥笑了。
“怎么了?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傅修沉見她蔫蔫的,像只被霜打了的小茄子,長臂一伸,便將人攬進了懷里,指尖輕輕刮了刮她挺翹的鼻尖兒,“小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
明嫣沒好氣地拍開傅修沉的手,“別鬧。”
傅修沉抓住她放在膝上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細嫩的指尖,帶來一陣細微的電流感。
明嫣忍不住瞪他,想抽回手,卻被他更緊地握住。
“少操心你大哥的事。”他嗓音低沉,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縱容,“三十多歲的人,有自己的判斷。”
明嫣蹙眉:“我就是擔心……林晚辭突然回國,會不會是離婚了?我怕大哥他又……”
“戀愛腦?”傅修沉挑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明嫣被他說中心事,臉頰微熱,卻沒反駁。
傅修沉攬著她的細腰將人往懷里帶了帶,指尖在她腰間輕輕劃著圈:“放心,她離不了。”
“你怎么知道?”
“許宴清那個大嘴巴說的。”傅修沉語氣隨意,“他有個朋友在歐洲,對卡佩家知根知底。說是貴族,早落魄了。這些年全靠林家填窟窿,現在投資失敗瀕臨破產,更不可能放過林晚辭這棵搖錢樹。”
明嫣驚訝地睜大眼:“林家不是書香門第嗎?哪來那么多錢填窟窿?”
傅修沉低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傻不傻?林家祖上攢下的家底夠厚,雖說比不上豪門,養個空架子貴族還是夠的。卡佩家現在就是落地的鳳凰,抓著林家這最后一根稻草,怎么可能輕易放手?”
他頓了頓,眼神里帶著洞悉一切的嘲諷:“也就林家還捧著那點虛無縹緲的貴族身份當寶,昏了頭,非要攀這門親事。”
明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又擔心起來:“那我哥他……”
“放心,”傅修沉攬著她往外走,指尖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你哥精著呢。倒是你……”
他忽然停下腳步,將她抵在走廊墻壁與自己胸膛之間,眸光暗沉地盯著她,“后天就要訂婚了,傅太太還有閑心操心別人?嗯?”
那聲“傅太太”被他咬得又低又磁,帶著說不清的繾綣。
明嫣臉頰一熱,剛要反駁,唇就被堵住了。
“唔……”
……
與此同時,明燃沉著臉回到家。
客廳里只亮著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長。
他扯開領帶扔在沙發上,腦海里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林晚辭那雙氤氳著水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