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稱呼之事,吳曠又接上先前未盡之,輕嘆道:“周兄弟剛剛提起了燕國,那邊的任務我其實并未完成”
“燕國之事竟如此棘手?”周安略顯詫異。
“事件本身并不復雜。”兩人談起燕國,陳勝對其中內情知之甚詳,他主動代吳曠講解起了任務內容:“有一伙盜匪,從齊地拐賣人口至燕國,受拐人群中甚至包括了我農家弟子。”
“此事若不能妥善解決,農家顏面難堪,故而吳曠兄弟前去調查,本打算找到盜匪老巢再帶著弟子剿了他們便是,不想對方背景比事先預料的深厚地多,在燕國地界上我們奈何不了他們。”
“吳曠兄弟費盡周折,也只中途救回幾名新被擄去的弟子,并設法與對方頭目談妥了不再在農家劃定的區域內下手的協議,任務算是完成一半吧。”
“在燕國境內有如此勢力,莫不是那位雁春君?”周安一語便猜中了販奴盜匪的背景身份。
吳曠點點頭,補充道:“恐怕還有燕王的默許。燕國遼東東北方近些年崛起了股新勢力,去年那個勢力還建了國,國號北扶余。”
“燕國恐怕是擔心遼東可能受到北扶余壓力,故而設法向那邊新遷了一批人口,只是燕地苦寒,國內百姓本就不多,這才四方抓奴,不僅僅是齊國,趙國也深受其害。”
北扶余,既是后來高句麗的前身,現在對燕國其實構不成威脅。
燕王未雨綢繆雖是正常,但為此居然在齊趙兩國肆意擄人為奴,當真可憎。
“此事后續唯有俠魁能以農家名義與燕國交涉了,我等操心也是無用,不提這些了,來,周兄弟,我們上臺比試!”
陳勝搖搖頭欲結束這個話題,他正想拉著周安比劍,不料這時吳曠眼神略滯,周安循他視線望去,只見一名粉發紫衣女子手提竹籃,正裊裊娜娜地向演武場走來。
陳勝也瞧見了來人,他難得嘆氣,并未繼續與周安上臺。
女子膚色白皙,左右眼下皆點有一朱砂痣,眉梢微垂,容貌稱的上美麗,不過更突出的是那楚楚可憐的風姿。
“陳大哥,吳大哥,我新做了些點心”粉發女子眼帶春水,語氣嬌媚,對陳勝、吳曠皆以‘大哥’相稱,她話說到一半,仿佛才發覺周安的存在:“這位兄弟是?”
“這位是周安兄弟,是大澤鄉分部的管事。”陳勝對女子的態度遠不及對吳曠、周安親切,只依禮介紹:“周兄弟,這位是田蜜姑娘,出身田氏。”
“農家田姓弟子眾多,人家不過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員罷了,陳大哥這般介紹,倒叫這位周兄弟誤以為我與俠魁或是烈山堂、蚩尤堂那兩位有干系呢~”
田蜜欠身朝初見的周安施禮,姿態柔弱:“說來,若不是吳大哥及時出手相救,人家恐怕早已被拐到遼東那苦寒之地了。”
她提及‘吳大哥’時,眼波不經意間與一直注視她的吳曠相遇,二人眉目傳情,竟毫不避諱在場的陳勝與周安。
陳勝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周安則心知肚明:
田猛終究還是在這個時候對魁隗堂下手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