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要去的,剛好道路旁就有一家,免得后面走過了還要再找酒館。
“才法,如隨意刺擊,但劍尖靈動,暗藏萬千變化。
周安沒有用屈原劍法應對,只是時而右手拔出干將劍,時而左手施展莫邪劍,以分開的雙劍劍法與荊軻較量。
雙方劍招不算很快,這個時間點酒館中正是開始熱鬧的時候,游俠們見多了有人在酒館中似兩人這般比劍,因此也就看個熱鬧,以當下酒菜。
閱歷稍深者卻越看越凝重,漸漸察覺二人境界不凡,暗自記出劍角度與招式的銜接變化。
“向晚兄怎么看?可看出荊軻出手的習慣沒有?”
酒館二樓,朱仲換了一身樸素的游俠裝扮,散發披肩,一改往日整潔形象,倚著欄桿瞇眼望向周安與荊軻的方向。
他身旁站著一名身形樣貌皆平平無奇的青年漢子,雙手抱胸,瞳中映出二人交手的劍影。
“還以為這兩人遇上能打的更激烈些,不想只是在玩。”朱仲語氣冷淡。
“不,已經夠了。”被稱作向晚兄的男子聲音蒼啞,喉嚨里像是堵了塊石頭:“荊軻雖然沒用驚天十八劍,但劍意已經出來了。”
“這么說,你有十足把握勝他?”朱仲語氣稍活。
“必勝。”
向晚重重點頭,這個回答讓朱總管十分滿意,他伸手拍了拍向晚肩膀,鼓勵道:“贏了,除了先前許諾的錢財,往后醉夢樓隨你逍遙!”
“謝總管大人。”
壽春城東,宋玉府。
“叔父,據侄兒查探,朱仲與共敖應當不知公子康的那個身份,這個賭約應該只是他們貪財而已。”
宋義低著頭,向宋玉匯報著自己所得的情報。
宋玉手執茶碗,聞訊皺眉:“朱仲沒接到朱家或田光的停手命令嗎?”
“據朱仲所說,他的義父朱家確實給他寄來了信,但賭局已經定下,朱仲認為他此時停手,難免要在整個壽春城面前丟臉,故而還是決定繼續賭約。”
“不過到了接收賭注時,他可只取公子康半數家產。”
“好大的膽子!農家弟子連大澤山的命令都敢違逆?”宋玉重重摔下茶碗,“我親自修書給田光,你稍后派人快馬送至燕國有間客棧!”
“是”宋義恭敬一禮,稍等了一會兒接過書信后匆匆出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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