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管,抱歉,此前在齊國技擊大會上,我與伏念先生交手時受了傷。前幾日在大澤鄉又遭遇了幾位百越巫人的圍攻,舊傷復發,現在傷勢未愈,怕是不能為你的賭局出戰了,愿自罰一杯以作賠罪。”
場面瞬間尷尬下來,唯有房間中央的舞姬仍在跳舞。
“哎呀!”就在這時,宋義忽然撫掌嘆息,轉向朱仲:“朱總管,你這醉夢樓布置得雅致,可惜這群舞姬的技藝實在不盡人意啊!”
此一出,舞姬們紛紛失色止步,惶惶待命。
看來宋義是發現了這些舞姬舞蹈中的不足之處:“前幾日我曾去過不遠處的紫心閣,里面地方雖小了點,但女子都調教的很好。”
“呵呵,讓宋兄見笑了。”朱仲經此打岔,臉上重展笑容:“紫心閣我派弟子探查過,確有些手段,那位神秘閣主紫發紫眸,嫵媚動人,是個難得的美人。”
“你且放心,待公子康之事了結,那里的女子都會入我醉夢樓來。”
“看來朱總管已對紫心閣有所安排了?”共敖也順勢轉移話題。
“哈哈哈”朱仲笑而不答,一切盡在不中,而后似不經意般看向周安,“周兄弟既有傷在身,朱某豈會強人所難。但比劍之日,還請務必前來觀戰,莫再推辭。”
“若無意外,定當前往。”朱仲如此輕易將公子康之事帶過,周安心生警惕,謹慎應答。
宴席又持續兩個多時辰,朱仲、共敖與宋義之后所皆是風月之事,周安偶爾附和幾句。
最終,那三人皆醉倒在地,被幾位舞姬攙扶著去歇息了,不知是不是朱仲對周安不滿的一次表達,對方并沒有給他安排住所。
周安不以為意,他飲酒有度,雖滿身酒氣,神志卻清醒。
沒有自掏費用在醉夢樓中住宿,他整理了一下腰間并排佩戴的干將莫邪,緩步走出這棟銷金窟。
時值午夜,街上空無一人,唯有風聲颯颯,雖然道路兩側各棟樓閣的燈籠還在亮著,但整條長街寂寥無聲。
獨行路上,會有一股寒意不自覺爬上脊背。
周安自是不懼夜路,步伐平穩,然而經過一棟門前掛著紫燈籠的樓閣時,他卻駐足蹙眉:
只見那紫燈籠外繪有一支蠟燭,閣門未閉,特異酒香從中飄出,向內望去,可見一張桌上同樣孤零零燃著一支蠟燭。
這般場景,似曾相識
周安抬頭看了眼牌匾,果然是紫心閣。
他手掌不由自主地靠近了腰間佩劍,然后沒有猶豫,徑直離去,毫無入內一探的打算。
“上次尚飲了酒才走,這次連酒都不愿嘗了嗎,周管事?”
周安才走出數步,面前的黑暗中就浮出一道紫魅身影,同時,對方那從容不迫,慢條斯理的嬌媚聲音隨之傳來。
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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