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詭異的是鬼母的腦袋上方也有一個圓形的洞,給人的感覺似乎腦子也被挖掉了。
精絕古城的時候,大家都在為精絕女王的盛世容顏而感嘆,得益于昆侖神木的效果,讓尸體千年不腐,青春永駐。
但現在的鬼母,卻稱不上是好看了。
如果說精絕女王的美麗讓人迷醉,那么這具殘缺的水晶尸則給人一種病態的美感,如同被褻瀆的神祇。
化為水晶之后,說實話鬼母尸體已經沒有了人的特征。即便再美,也不會讓人產生任何欲望。
隊員感嘆的是這水晶制作的工藝,而不是鬼母本身,
再加上這被挖去的雙眼和大腦,讓這具尸體不但不美,反而有些奇怪起來。
“賈米爾,魔國經卷里有沒有記載鬼母的眼睛去哪里了?”帝釋天問道。“這個線索很重要!”
被這么一問,賈米爾驚呼一聲,使勁拍了拍自已的腦袋。
“對!我想起來了!”
“這個魔國經卷里沒有記載,不過上一次迷宮探險的時候,謎神在一開始給過一些提示。”
“據說這魔國鬼母有著一雙操縱虛空的魔眼,再結合雮塵珠的能力就有了操縱世界的神威,后來魔國覆滅,輪回宗的雜碎們把魔國鬼母的尸體從大鳳凰寺偷走了。”
“我當時就猜測,輪回宗之所以要偷走鬼母尸體,就是要借助那雙眼睛的力量,現在看來這一切都順起來了。”
賈米爾仔細回憶了一下整個過程。
魔國的這條歷史線,此刻就全部被理清了!
真是玄之又玄!
魔國當年之所以興盛,除了有妖奴助陣之外,最核心的原因就是鬼母的能力。
可以說鬼母一人的能力就是整個王國鼎盛的關鍵。
按照謎神之前的魔國介紹,應該是鬼母利用雮塵珠和自已的魔眼創造了某種儀式。
這種事情如果用現在的科學去解釋,會感覺純屬瞎扯淡。
但天竺教派的人卻不會這么想。
世界之奇妙,不是用局限性的現代科學可以去解釋的,別說是在大夏了,就算是在他們天竺國境內也有無數的神跡。
一些國家不信神,其實核心原因就是這些國家的歷史太短暫,很多事情沒有記載罷了。
“沒錯!”賈米爾興奮地自自語起來。
“這些輪回宗的雜碎一定是把鬼母的腦子和雙眼都挖走了,然后去開展某種儀式。”
鬼母被格薩爾王和蓮花生大師聯手擊敗之后,魔國覆滅,惡羅海城也消失不見。
后來一百年之后,魔國殘余勢力組成了輪回宗,借助古拉羅王國的力量一直想要復興魔國。
重建魔國都城惡羅海城。
而要復興魔國,最好的方式就是重新開啟鬼母的某種神秘儀式。
帝釋天盤坐在地上,細細琢磨著賈米爾提供的這些線索。
上一次迷宮結束時間緊迫,這些迷宮內的細節賈米爾也沒有來得及全告訴帝釋天。
現在被賈米爾這么一說,他的心中也明晰起來。
“賈米爾,如果你說的這些信息都是準確的,那我們接下來的目標很明確。”
“我們現在任務沒有完全完成,就是因為缺少鬼母的眼睛,這些輪回宗的人要拿鬼母的眼睛一定是去展開某種儀式了。”
“按你之前說的鬼母可以操縱時空,那這些附庸要展開的儀式一定與復原惡羅海城有關。這個儀式的位置也大概率在惡羅海城。”
“所以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找到惡羅海城就夠了。”
帝釋天看了一眼妖樓底層的那個盜洞,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那群輪回宗的人費了這么大的勁把鬼母尸體轉移到這里,一定不是亂來的,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個盜洞所連接的就是惡羅海城。”
賈米爾細細品味著帝釋天說的話。
他其實不善于推理,所有很多東西想的不夠透徹。
這么一想,帝釋天說的這些確實符合邏輯。
輪回宗之所以把鬼母的尸體從大鳳凰寺盜走,是為了儀式!
但是只是儀式的話,那挖走鬼母的眼睛和腦子就足夠了,沒必要把尸體都帶過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此刻他們就在惡羅海城附近了。
鬼母的尸體回歸,更像是大夏人常說的落葉歸根。
“可是尊者……如果確定這妖樓底部的盜洞就是通往惡羅海城的。”賈米爾問道。
“林葉沒必要這樣設定的,他可以把惡羅海城設計在附近,但沒必要和九層妖樓直接相連。”
“這樣做不就是在降低難度嗎?”
帝釋天沒有回答,也沒法回答。
有些東西都是一種感覺,一種本能的嗅覺。
從他進入這妖樓底層開始,他就感覺身邊有無數個聲音在呼喚自已。
那些聲音都是從盜洞之中傳來的。
冥冥之中,像是神的預,在指引著自已!
“事已至此,沒必要墨跡了。”
“來幾個人,先去那盜洞探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么危險。”
就在這時,毒藥大師基蘭突然攔住了眾人。
“尊者,嘿嘿,這個冰川水晶尸就放在這里不管嗎?”
他盯著那具冰川水晶尸,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不需要動鬼母的尸體,從我們看到這尸體的那一刻,任務已經結束了。”帝釋天命令道。
“尊者,這尸體如此精美……”
“直接丟在這里太可惜了,不如讓我好好研究一下,迷宮時間還有不少,這些時間足夠我參悟這水晶尸的原理。”
“這種冰凍工藝如果用在我的藥劑里,完全可以創造出更強力的武器!”
“還有這鬼母的真軀,一定藏著無盡的奧秘!!如此寶貝,就丟在這里太可惜了。”
這段時間沒人在意基蘭在干什么,殊不知這怪胎一直在自已搞事情。
別人都在祭拜辛格的時候,這家伙卻一直守著白狼王的尸體。
他把白狼王的腦袋割了下來,放在背包里當成戰利品。
現在竟然又打起了冰川水晶尸的主意。
隊伍的憤怒也好,悲痛也罷,這家伙似乎都感覺不到。
探險隊在搞探險隊的,而他自已在玩自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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