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郡主和謝安瀾回到府中,尚且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大哥不會有事吧?”
謝安瀾笑道:“母親盡管放心,師父武功高強,就算真得打起來在自己的地盤上咱們也不吃虧。”
安德郡主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她不知道謝安瀾和睿王聽到了多少。但是讓晚輩聽到自己當初的那些事情,還是略有些尷尬的。不過現在倒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安德郡主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給過去道:“你找人看看,這是什么?”
謝安瀾有些驚訝,“這是?”
安德郡主道:“這是胤安攝政王給的,但是他什么都沒說。先請大夫看看吧。”臨走的時候,宇文策只是將這個瓶子放在她面前。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地半句沒有解釋。
“好。”謝安瀾連忙吩咐人去請孫大夫和裴冷燭林玨過來。
裴冷燭三人來沒趕到,陸離就先一步趕回來了。看著陸離步履都比平時快了幾分的模樣,也知道他必然是剛得到消息才急匆匆趕回來的,“母親。”
安德郡主道:“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陸離點點頭,看向謝安瀾,謝安瀾問道:“去過靜水居了么?”
陸離點點頭,“舅舅和宇文策打起來了。”他去的時候還在打,聽說已經打了不少時候了。一時半刻大概也停不下來了,所以陸離問清楚安德郡
主和謝安瀾已經回來了,便也轉身回府了。安德郡主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聽陸離皺眉問道:“宇文策怎么會找母親的?”
安德郡主道:“是我請攝政王去靜水居的,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跟他談談。”
陸離沉默了一下,輕聲道:“讓母親費心了。”他當然知道,母親是為了青悅才會主動去找宇文策的。安德郡主微笑道:“這有什么好謝的,不是我應該做的么?而且…當年的事情能有個了結也是好的。”當年那一次分別之后,宇文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安德郡主怒火消退之后還是有些遺憾的。不管怎么說宇文策也沒有傷害睿王府,沒有傷害她。相處了將近一年時間,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她不可能不清楚。只是宇文策突然出手傷人,又想要拉她走,讓她很是不悅罷了。到底還是當時太年輕了,如果當時她能處理好這些事情,或許二十年前的事情也不會發生。至少沒有宇文策的參與,不會那么嚴重。
孫大夫三人匆匆趕來,還沒進門就聽到林玨道:“找到什么藥了?快拿出來看看!”
謝安瀾將手中的小瓷瓶遞了過去。孫大夫先一步接過來打開,一股奇異地幽香從瓶口處傳來。謝安瀾反射性的屏住了呼吸。孫大夫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這丫頭倒是警覺,不用擔心就算真的是有毒的東西,這么小的瓶子除非是一下子噴出來對準同一個人。否則影響也不會太大的。而且……”孫大夫沉吟了一下,嘖了一聲道:“好東西。”
安德郡主有些擔心地問道:“孫先生,這東西對瀾瀾的身體可有用處?”
孫大夫將里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是一小塊形狀不規則也看不出來是什么東西的玩意兒。只是這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東西竟然能散發出這樣的香味,倒是讓人有些吃驚。
孫大夫道:“這確實是解蠱毒的好東西,這東西是產自滇南叢林的一種草藥的根。你別看這小小的一塊還不到拇指大,沒有三五十年的時間長不成這樣。這種草藥的花葉都沒什么用處,唯獨這根,這種香味我們聞起來自然是十分好聞的,但是對絕大多數的蟲子特別是蠱蟲來說,卻是臭不可聞。滇南多蛇蟲,只要將這個制成香料或者直接佩戴在身上,所有的蛇蟲鼠蟻都會自動離你遠遠地。比什么驅蟲的藥都好用。最重要的是,這東西非常罕見。無法培植只能野生,但是大多數長個七八年就該死了。能有這樣香味的可遇而不可求。就是老夫行醫一輩子,也不曾見過。”也是因此,他才沒有提。與其花費巨大的時間找一個毫無希望的東西,還不如多想想別的法子。孫大夫從不認為任何病癥都只有一個治法。
聞,安德郡主大喜,“這么說…瀾瀾身上的蠱毒可以解了?”
孫大夫沉吟了片刻道:“若是尋常人來,還需要一些特定的秘藥配合。只怕你們還得去找那下蠱的人一趟。不過老夫嘛…老夫需要一些時間還有這兩個小子幫忙。還需要大量的藥材,十天之內,必然能夠配出對癥的藥來。”
陸離點頭,道:“那就有勞孫大夫了,太醫院的藥方隨你進出,如果還有什么不足,孫先生盡管開口,睿王府一定會尋到老先生需要的藥材的。”
說罷,陸離看了一眼林玨。林玨摸了摸鼻子連忙點頭,現在你最大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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