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秀才默然不語,因為今天的事情,謝秀才對這個原本十分滿意的女婿也多了幾分不滿。
陸夫人不滿地瞪了謝安瀾一眼,才迎上前去,“老爺怎么來了?前院不是有事兒么?”
陸老爺不滿地道:“下面的人來稟告客院鬧起來了,你是怎么管的家?明天就是壽宴了…。”
“老爺。”陸夫人打斷了陸聞的責怪,沉聲道:“下面的人也太胡鬧了,多大點事兒還要驚動老爺。不過就是老四媳婦和林成有了些沖突罷了。”陸老爺皺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謝安瀾又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林成和林嬤嬤,道:“老四媳婦?和林成能有什么沖突?”
陸夫人不緊不慢地道:“來也是林成的不是,一時想岔了怠慢了親家老爺。只是,老四媳婦也不該動手打人啊,這傳出去像什么樣子?我讓老四媳婦給林嬤嬤賠個禮,不想她又踹了林嬤嬤一腳。林嬤嬤是我的奶娘,又一大把年紀了……”著,陸夫人也低頭開始抹淚,林嬤嬤見狀也立刻大哭起來,仿佛當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陸聞聽得直皺眉頭,他素來不大管后院的事情,平素也喜歡溫柔嫻靜的女子。如謝安瀾這般動輒出手打人的人,只覺得粗俗不堪。只是謝安瀾是兒媳婦,按理也不歸他管。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道:“既是如此,夫人好好管教就是,哭什么?”
“父親。”站在謝安瀾身邊的陸離突然開口。
陸聞沉聲道:“你想什么?”
陸離淡淡道:“兒子只是想問,林管家到底如何怠慢了岳父。”
陸聞哪里知道?側首去看陸夫人,陸夫人沉默不語。一邊的蕓蘿連忙上前,她口齒伶俐,幾句話就將事情的經過交代的清清楚楚。
陸離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陸聞道:“父親,原來在林管家的心中,陸家四少爺的泰山大人,竟然只配住清月院那樣的地方?可惜兒子卻不敢如此委屈了岳父大人,還是兒子帶著夫人搬去清月院,將芳草院騰出來給岳父大人住吧。”
陸聞不由得一陣臉紅,清月院是陸府最偏僻的一個院子,因為有些潮濕陰暗,從陸家人搬回泉州之后那里就從來沒有住過人。倒是平時堆放一些沒用的雜物在那里罷了。
“胡鬧!”
陸聞拂袖,怒瞪了陸夫人一眼道:“平素聽你這林成是個穩重有能耐的,怎么如此不知輕重?”又上前兩步,朝著謝秀才拱手道:“下人不懂規矩,讓親家受委屈了,還望莫怪。”陸家這些日子已經夠丟臉了,真的不用更加丟臉一些了。
謝秀才淡淡地了一聲客氣,讓陸聞更加惱羞。回頭就厲聲道:“將這個混賬東西拉出去,重責三十。既然上不得臺面不知道怎么待客,就去做些粗活吧,免得讓你哪天再得罪了客人!”?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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