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國看著一倉庫的農械機器瞪大眼睛:“這么多?”
得多少錢啊!
時想想心頭一痛。
大幾百萬就買了這堆鐵疙瘩,她對陸晨僅有的一點愧疚頓時煙消云散。
劉安國看著這么多大家伙,想也沒想,交了押金,全部打包帶走。
他前腳剛走,吳建章他們急急忙忙趕來:“大侄女,聽說你手里有一批農械機器?”
“剛剛被人借走了!”
時想想看著劉安國離開的方向。
難怪他笑得跟干壞事的老狐貍一樣。
一大把年紀童心未泯!
“誰!”
吳建章差點跳腳,上一秒還和顏悅色的眸子瞬間能遞刀片。
“我劉叔!”
“劉安國?”
“嗯吶!”
吳建章咬著后槽牙:“這次算他走遠。”
轉頭看向時想想的時候又是一張燦爛的笑臉:“大侄女,等姓劉的用完就借給叔!”
“沒問題。”
那些機器放著也是積灰,借出去好歹能掙回幾個子。
吳建章的目光掃過時想想自行車前面籃子里的吊水玻璃瓶:“大侄女,吃飯沒?走,我帶你下館子去。”
她弄幾個瓶子做什么?
“不了,我要給人送東西!”時想想拒絕道。
原來是給人找的瓶子啊!
吳建章收回視線,笑道:“那行,哪天有時間叔帶你去吃好吃的。”
“o,好。”
時想想點了點頭,騎著車回去。
陸晨從農機站出來,打眼看見時想想騎著自行車‘呲溜’一下從街對面過去。
他邁開腿就追上去。
陸母后腳從農機站出來,看著健步如飛的兒子,一顆心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
“小晨,你慢點!”
邊喊邊追上去。
陸晨追了兩條街。
把人……追丟了!
他沮喪的往回走。
陸母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一把抱住體弱多病的兒子:“你跑什么?不要命了?”
他這兒子哪哪兒都好,就是身子骨不行。
多跑兩步就暈倒。
又是家里的獨苗苗,一家人都小心呵護著。
跑那么快,要是……咦?
陸母從緊張中回過身,看著面色紅潤,呼吸都比自己均勻的寶貝兒子:“哪里不舒服?“
“媽,我沒事!”
陸母呆立了將近半分鐘:“你的身體什么時候好的?”
這些年,他們尋遍名醫,他的身體都沒有任何改善。
怎,怎么,突然好了?
“時同志給我開了一個藥方,我照著抓藥吃,喝了半個多月,最近我感覺身體好多了。”
時同志一如既往的謙虛。
明明醫術了得,還說什么略懂皮毛。
“時同志?哪位時同志?”陸母追問。
“就是上次我暈倒在街上,給我糖,還把我送回家的時同志。”
時同志都知道他爸坑她錢的事了,還竭盡所能改善他的身體。
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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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啊~~嚏~~~~”
時想想騰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誰又在背后說她的壞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