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出來,檢查結果已經出來。
那一車菜被人下了藥,據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購買了一瓶敵敵畏倒入水中,將菜放在里面浸泡了兩小時,還用特殊藥劑處理過農藥的味道。
飯店老板聞,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
他不敢想象。
今天要不是被時想想撞破,他飯店要吃死多少人!
他婆娘氣得圓滾滾的身材直哆嗦:“殺千刀的,我刨他家祖墳了,他們要這么害我們!”
老板緩過勁兒,仰起頭看向公安同志:“下毒的人是誰?”
“譚興昌,周四海!”
“什么,是那個王八羔子!老子錘死他!”飯店老板怒火直沖天靈蓋,擼起袖子就要去干架。
老板娘的拳頭‘邦邦’落到男人身上:“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那個私生子就不該管,養不熟的白眼狼,咱媽要是知道你幫你爸養私生子,能從墳里跳出來。”
時想想做完筆錄,一只腳都踏出派出所,聽到那里兩口子的話,把腳收了回來。
轉身湊了過去。
“好了!”老板沉著臉呵斥道,客套的跟公安道:“我想見譚興昌,跟他聊聊!”
他的態度好,要求合理,公安同志立馬就安排他們見面。
哪曾想,飯店老板見到譚興昌的時候,沖過去就把人按在地上一頓捶。
“同志,住手!”公安反應過來去拉架。
飯店老板卯足了勁兒,被公安拉開的時候,譚興昌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嗷嗷’叫。
“tui~”
飯店老板仍不解氣,往譚興昌的身上吐了一口痰,怒罵道:“白眼狼,當初爸哭著跪著說你過得有多慘,求我給你一口飯吃,這幾年我給你安排房子,買自行車,給錢,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時想想背靠著墻,饒有興趣的聽著。
“報答!”譚興昌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爬起來:“咱爸說了,你的就是我的!你不服,找爸說理去啊,看他是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你,你!”老板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么了?”譚興昌嗤笑道:“我是你們譚家的血脈,你能拿我怎么樣?”
“為什么要下毒?”譚友德(飯店老板)雙目赤紅的質問道。
“就你每個月給那三瓜兩棗還不夠我花的,還不如把飯店給我得了!”譚興昌大不慚的開口。
譚友德痛苦的閉上眼睛,他這幾年被孝道蒙蔽了雙眼,有的事細思極恐。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的張開眼睛,質問道:“之前你一直在我跟前說,對面飯店的老板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要是我們飯店的生意蓋過他們,就會遭到報復!從那時候起,你就開始打飯店的主意了?!”
時想想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心眼小!
眼里容不得沙子!
拳頭突然有些癢。
“哈哈哈!”譚興昌仰頭大笑:“你自己膽子小,怪我咯?”
調節室內氣氛劍拔弩張,公安適時將他們分開。
時想想看完熱鬧,去找蕭梁維挖了趙興昌的黑料。
這一查才發現,譚興昌這人爛透了,吃喝嫖賭,全占。
時想想反手就把資料匿名舉報到派出所,也算為民除害了。
忙活完,她才騎著自行車去代銷社買吊扇。
她伸長脖子也沒看見她梁叔的身影,一打聽才知道他今天家里有事請假了。
“同志,吊扇怎么賣的?”
“這款吊扇需要100塊錢,另外需要100面額的僑匯券,當然,要是有單位開的票證也可以。”
“給我拿兩臺!”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兩個公章,在紡織廠和自行車廠之間,她選擇了自行車廠的公章。
現場開了票,買下兩臺吊扇。
東西太大,代銷社還安排人給她送到店里去。
“哎喲,老嬸子,你孫女給你買吊扇了!”和老太太聊天的人驚訝的站起身:“還買了兩臺!”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