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棟張了張口,正要回答,卻被一旁始終沉默的林建國捂住了嘴巴。
他在心里罵了兩句蠢貨,然后陪著笑臉對小干事說道。
“同志,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們大字不識一個,哪會寫什么舉報信啊?”
“就是有人讓我們幫忙寄封信,我們也不知道里面寫的啥呀!”
林建國雖然懶,但還是比兒子多活了幾十年,沒那么好忽悠。
林雪見狀,心知不能再讓這父子倆糊弄過去,趕忙上前開口。
“同志,信是我幫他們抄的。當時他們來找我,說沈承業給了他們一封信,讓他們摘抄一遍,就給他們錢。”
“他們不識字,就來找我,讓我幫忙。”
“當時他們讓我抄的原稿,內容就是誣告顧澤云連長和林念姐的。”
說著,她從隨身帶著的布包里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遞給了對方。
“這是原稿,我一直留著。”
“我是個正經人,干不來誣陷別人的事!干脆在抄的時候,把被舉報人的名字改成了指使他們的人,就是沈承業。”
“這事我爹可以作證,當時我和他們商量過。”
“老實說,我也沒打算誣陷沈承業同志,就是覺得不能讓陷害別人的人跑了!”
小干事接過那張有些皺巴的紙,快速掃了一眼。
內容果然和林雪說的一模一樣。
他心中了然,將原稿小心收好,對林雪點點頭。
“林雪同志,謝謝你保留證據。筆跡我們會回去比對。”
林棟一聽急了,掙脫他爹的手,嚷嚷道。
“比對啥呀!就是她寫的!”
“沈承業答應事成之后給我一百塊錢!現在才給了五十!”
“同志,那剩下的五十塊錢你們部隊得給我要回來啊!”
錢錢錢,這人是掉到錢眼里去了。
死到臨頭,還想著要錢呢?
小干事被他這混賬邏輯氣得差點笑出來,冷著臉呵斥。
“胡鬧!誣告是犯法的!”
“”、還想要錢?等著接受處理吧!”
說完,他轉身就要帶著證據離開。
這一次,卻是林雪攔住了他。
“同志!請等等!”
她指著被掀翻的桌椅,高聲詢問。
“您也看到了,他們父子倆經常來打擾我們做生意!”
“這可不是什么家務事!林念走之前,已經把店盤給我了,我花錢買的!”
“他們弄壞了我的桌椅,耽誤了我做生意,這些損失都該算清楚!”
這話當然是假的,是林念臨走前,和林雪商量好的說辭。
林棟和林建國仰仗的,無非就是血緣關系。
可是現在,只需要動一點小手段
就不再是家務事了!
小干事聽到后,立刻開口符合。
“尋釁滋事,破壞經營,都是違法行為!”
“你們是想老實道歉賠錢,還是去鎮上的派出所!”
林建國明白,今天踢到鐵板了。
他狠狠瞪了不爭氣的兒子一眼,硬是擠出一絲笑容,說話時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們混賬!我們賠!我們賠!”
“我們真不知道這事,那不孝女也沒把錢給我們啊!”
“我們以為是自家生意,這才昏了頭。”
說著,不情不愿地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毛票塞給林雪,又狠狠拍了林棟后腦勺一下,提醒他道歉。
林棟嘖了一聲,含糊地說了聲對不起。
小干事見他們服軟,這才冷哼一聲。
“以后要是在讓我看到你們找事,可就不是道歉能解決的了。”
“現在,跟我走吧。”
林建國一聽,徹底急了。
“不是,我們不是道歉了嗎?”
“還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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