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桌上,別在腰間的兩把朱雀槍在連續的貼合和分離中,發出了撞擊的脆響。
忙著吃飯的兩人,幾乎是同時伸手,將那礙事的朱雀槍拔了出來,指尖輕碰,一縷精神力沿著紅發哨兵的手指流入了朱雀槍內,使得分體的槍身融合了在一起。
隨后被它的主人,無情地丟到了一旁。
朱雀槍掉落在地的聲音,引起了布偶貓精神體的注意,它好奇地走過去,低頭嗅了嗅那赤紅色的槍身,細長的貓須輕輕撩過,引得那旁邊的紅發青年忍不住嘶吸了一口氣。
小布偶貓抬起右爪,試探地拍了拍。
硬邦邦的。
還蠻暖和的。
布偶貓繞著朱雀槍走了半圈,低頭拱了拱,見它依舊不動彈,這才放下了戒心,伸出小貓舌舔了一下。
“唔、”槍身微微發光,變得更滾燙了。
布偶貓再度拍了拍那朱雀槍,繼而低頭湊上去,啃咬了起來,在發現啃不動時,它又貓軀往旁邊一倒,抱著那偌大的朱雀槍整個塞進了懷里。
后腿一邊用力地蹬著,一邊繼續去啃那朱雀槍的槍口,蓬松的貓尾時不時地擦過那槍身,在精神力持續不斷的涌入中,朱雀槍的體型越來越大、隱隱朝著狙擊槍的大小變化而去。
而那柔軟的貓爪墊,好幾次差點扳動那槍扳手,引發不可收拾的擦槍走火。
它們的主人忙著喂飯吃飯,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
謝薔的注意力全都被弘闕的異樣轉移走了,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弘闕不僅喂飯的勺子特別大,喂湯的頻率還特別快,灌得她都含不住了,滿帳篷都是那撒掉的湯汁的味道。
“你……”她沉吟了兩秒,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不是……了?”
弘闕:???
弘闕臉紅得像個熟透了的櫻桃,“不是——!”還不是她的精神體太調皮……
謝薔起身吐掉喝不完的湯汁,不太放心地捏住了青年的手腕,把了把脈。
脈象浮盛流利無滯澀感,右尺脈浮大有力,節律均勻整齊無促脈,一息五六至,確實沒什么問題。
她不禁有些感慨,哨兵的體質真是讓人羨慕,那么高強度的工作,竟然睡一覺就能恢復如初。
“薔薔?”
弘闕戳了戳女孩柔軟的肚皮,“還繼續吃嗎?”
“嗯。”
……
謝薔感覺自己應該又攢了兩個槍子兒。
弘闕給她涂完治療藥,便倒頭就睡了,她正準備收拾一下狼藉,就看到帳篷門被敲了敲。
“薔薔。”
是墨隱的聲音。
謝薔拉開帳篷拉鏈,看著她的小黑狼,“回來了呀。”
他一回營地便出去巡邏了一圈,沒想到竟然去了這么久。
“嗯。”
黑狼青年鉆進了帳篷里,偌大的帳篷瞬間變得狹窄了起來。
墨隱伸手摟住女孩的腰肢,埋過去蹭了蹭,余光瞥過那片飯后的狼藉,暗金狼眸微微閃爍起來。
“薔薔,還餓嘛?”墨隱嗓音沙啞著,指腹拂過了屬于自己的永久標記。
謝薔心口微顫,看了一眼旁邊睡死的弘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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