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頭疼了?”
    江硯辭放下粥,隨即看向林知夏。
    剛才進來時看見她兩手扶著額頭,他也醉過,尤其是喝過白酒后醒來的早晨頭都會格外疼。
    “我幫你揉揉吧!”
    他說著,兩只手就要伸向林知夏的太陽穴,但她迅速躲開了。
    “謝謝,我不疼。”
    她口是心非,掀開被子就要下床,這是才發現她身上原來的衣服不見了,換了一條低領細帶的蕾絲睡裙。
    以前在床上他說過,她穿這件睡裙會讓他格外興奮……
    “昨晚你把衣服吐臟了,回來我讓劉嬸給你洗了澡幫你換的衣服。”
    她抬手捂住袒露的胸口時,江硯辭在旁邊解釋了一句。
    林知夏這才默默松了口氣,對于昨晚喝醉后的記憶她全部都模糊了。
    只記得在飯店包廂她搶過客戶給他倒的第二杯白酒,一口氣悶了下去。
    “傻瓜,你沒有酒量,還要替我擋酒,以后不許再做這種傻事了。”
    江硯辭寬大的手掌落在林知夏頭頂輕輕揉了揉,低沉的聲線里是久違的溫柔。
    林知夏怔怔地抬眼看他。
    以前她每次為他做點什么事讓他心疼了,他也會這樣叫她“傻瓜”揉她的頭發。
    一股酸澀涌上鼻腔,林知夏又迅速低下頭,避開他幽深的目光。
    “昨晚給你添麻煩了,我先回家換衣服再去公司。”
    她說著從床上下來,看見她的羽絨服搭在沙發上就要去過去拿。
    可伸出的手突然被男人有力的掌心鎖住。
    “知夏,我們還沒有離婚,這里還是你的家,當然,如果你愿意,這兒永遠都是你的家。”
    一個“家”字,像是無形的大手攥緊了林知夏輕顫的心房。
    十年前那個無助的夜晚,他把她帶到這里時也曾說過,從此以后這里就是她的家。
    但幾個月前,她從這兒離開的時候他同樣也說過,只要她走出去了,這輩子就別想再踏進來半步。
    密密麻麻的酸澀涌上心頭,林知夏垂著長睫不想去看那雙一直在注視她的眼睛。
    偏偏,那雙手輕輕捧起了她的臉,非要她面對他此刻眼底的溫柔。
    “知夏,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婚姻不是兒戲,同樣也不該是枷鎖,如果你真的不愛了,這段婚姻或許也真的沒有再存續下去的意義,我,也不想再勉強你。”
    “就像做那天我答應你的,等你爸的案子有了結果,我會跟你去民政局辦手續,這次我不會食,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
    林知夏詫異間,江硯辭從茶幾上拿了一份協議遞給她。
    “知夏,你我夫妻一場,而且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不可能讓你凈身出戶,所以如果你想好了非離不可的話,那就先簽了這個。”
    林知夏目光隨即落在遞來她眼前的那份協議,那是一份離婚財產分割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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