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
她撞了下李思雨:“你說,阿珍的死,會不會是阿強因愛生恨,這才故意殺了她,偽裝成自殺?”
“你別亂傳,公安不都說了,云珍是自殺嗎?既然公安都這么說了,我們大家就不要亂傳給公安添亂了。”
“這怎么能是添亂呢?萬一云珍是被人害死的呢?你是沒看到,剛才那阿強可是一定要把尸體帶去火化。他們都說了,尸體火化了,就什么證據都沒有了。誰還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大嬸得意揚揚。
李思雨忙著把茄盒起鍋,又不小心被燙到,疼得她直跳又忙著捏耳朵。
“我來幫你吧。”
蘇晚櫻上前,借機把胖大嬸擠開。
胖大嬸不認識蘇晚櫻,加上蘇晚櫻實在太漂亮了,又沉著臉連一絲笑意都沒有。她也拿捏不準蘇晚櫻的性子,只得滿心不甘去了另一邊。逮著另一個人一陣曲曲。
“嘿,她好像很怕你。”
“我看大家不一樣也孤立你。”
蘇晚櫻反問。
“那又怎樣?他們看不慣我,還奈何不了我。我才高興呢。”
原來之前,那些人占了李思雨的便宜,還反倒譏笑奚落她啥都不懂。李思雨的性子向來疾惡如仇,當即就跳出來和他們對上了。
雙方大罵一場,之后就誰也不理誰。
因為這事還鬧到了上面,所以明明李思雨才來不久,負責人依舊認識李思雨。
“那個……”
等左右沒人了,只剩下她和李思雨吃飯時,蘇晚櫻才壓低了嗓子開口:“我覺得吧,雖然那位大嬸嘴碎了些,可能說的也是實話。那人的死,估計沒那么簡單。”
“公安不是說了,是自殺嗎?”
“自殺也有可能是被逼無路只得自己把脖子套上去。”
“你咋這么想?”
李思雨很驚訝,“晚晚姐,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說這些閑話嗎?怎么,轉性子了?”
那倒不是。
她只是,因為察覺到不對。
蘇晚櫻下意識摸了摸眼,師傅之前離開時留給她幾本書,其中一本就是修煉之法。她本身就有罡炁在身,修習起來就省了一半的功。
或許這幾天她多努力一下,再提升一下自己的罡炁。
她相信,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看見掛在樹下的殘影。
這里面一定有事!
蘇晚櫻是第二天才聽說,那邊阿強終于還是說服了負責人,找了車,拉著云珍的尸體去了城里。傍晚趁著夜色出發,可天亮時,阿強又拉著云珍回來了。
兜兜轉轉一晚上,居然又反悔?
蘇晚櫻一聽這話,就越發肯定她想得沒錯,真的有事。
村口搭起了靈棚。
花圈買來了,棺材放好了,做法事的和尚來了,咿咿呀呀的嗩吶也吹起來了。
可議論聲卻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雜亂。
因為停靈在村口涼亭,所以每天進進出出的人都能看見。蘇晚櫻自然也不例外。
橫死之人不能進屋,所以棺材就停在拉起的黑布下。
蘇晚櫻以為會發生什么事,卻萬萬沒想到,一切都風平浪靜。
次日,也就是云珍死去的第三天一早,在和尚的作法下,她被送上了山,埋在新挖出來的土坑里。土坑埋上,只留下一個小土包。稀拉幾個花圈散落周圍。
云珍入土為安,似乎一切都過去了。
村里議論她的人也少了。
可就在大家繼續按部就班過日子時,清晨,眾人又被一聲尖叫聲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