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風景怡人。
下了火車,剛走出出站口,就看見一個看上去十二三歲的男孩舉著塊牌子等在那。牌子上有蘇晚櫻的名字。
對方剃了光頭,身上的衣服有補丁但還算干凈。
羅祥走到那人跟前,“你是誰?”
對方顯然不知道羅祥,他搜尋的目光都落在年輕女孩子身上。冷不丁來一男的問他,他還有些懵。
“你是誰呀?”
男孩子看看羅祥又看看蘇晚櫻:“你就是蘇晚櫻吧?是云道長讓我來接你。”
一聽是云道長的吩咐,蘇晚櫻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對,我就是蘇晚櫻。你是云道長派來接我的人?你知道我外公現在在哪里?”
“你別急,我們先出去再說。”
是蘇晚櫻太著急知道外公的下落,所以才如此失態。
一行人拉著行李箱離開了火車站,又坐上了火車站對面的公交車。
車上人很多,三人都被擠散了,就算想說話也說不了。直到到了目的地,那人招呼蘇晚櫻二人下車,蘇晚櫻才發現他們來到了一處長途汽車站。
“都把兜里的錢和值錢的東西看好了。這地方,摸包兒的多得很。要是丟了,哭都沒地方找去。”
這時,來接他們男孩才開了口:“別拿你們城里和這里比。這完全不能比。”
蘇晚櫻下意識抓緊自己的行李箱,又突然想起,自己表面上就放著二三十塊錢,多的值錢的,都好好地藏著。
“對了,我俗家名叫王云川,你們叫我道號淳一也行。”
“你是道士?!”
不止蘇晚櫻吃驚,就是羅祥眼里也劃過一抹詫異。
只因為這位王云川,或者說叫王淳一的少年,從頭到腳都看不出絲毫道士的痕跡。
道士可不推光頭,和尚才是光頭。
“是呀,我從小長在道觀被師傅和師兄們養大,長大后才來的黑省。不過,現在外面亂得厲害,我們平時大多都做普通人裝扮。”
現在到處除四舊,道士還是不招搖的好。
“你剛才說,你們?”
“對,我和我的兩個師兄。”
王淳一說起他的兩個師兄,頓時眉眼都舒展了,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這次來接你們,原本是我師兄們的活兒。在接到云道長的傳信后,兩位師兄就去了xx火車站等你們。等到了地方,才接到傳信,說你們換了這邊的火車站。加上我剛好就在這邊,所以,兩位師兄這才急匆匆傳信給小道,讓小道去火車站接你們。”
“那你的兩位師兄呢?他們幾時能趕回來?”
她還著急去找外公呢。
“我也不知。我只接到兩位師兄的傳信,就是讓小道去火車站接你們。不過,你若想見到他們,估計就得等一兩天,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我外公的下落,你不知道?”
“小道如何會得知,兩位師兄也沒和我說。”
王淳一明顯有些生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蘇晚櫻下意識看向羅祥,羅祥自顧自抽著煙,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你帶我們來這里,我們還要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