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
蘇晚櫻上前一步,擠到老實巴交的男人跟前,趁對方不注意,一把拉起李思雨的手。
“你們大家都快來看!”
她指著李思雨的手掌:“照他的說法,張二妹是他婆娘。他的手掌上滿是干農活的老繭。可你們看李思雨的手!
她的手,細皮嫩肉,只有食指指尖和手掌掌骨處有輕微的薄繭。這分明就是常年拿筆留下來的痕跡。手上的指甲更是修理得規整圓潤。
試問,你一山里人,怎么能娶到一個細皮嫩肉,常年拿筆的姑娘?最重要的是,這個姑娘被人喂了藥,神志不清。
由此可見,此人就是李思雨,根本就不是他口中所謂的張二妹!”
蘇晚櫻的質問,擲地有聲。
圍觀的眾人議論紛紛。
這一趟開往云省的火車上,多數是去往云省支援下鄉的知青,少數是奔波勞累的百姓。蘇晚櫻的分析頭頭是道。
男人一看形勢不對,忙狡辯,“她沒有神志不清,她是有病。有病她才吃藥,吃了藥才這樣。”
“剛才你可沒說她有病。你說,她是暈車。當然,你也可以繼續狡辯。不過……”
蘇晚櫻回過頭來,看著乘務員:“同志,你只需要把這兩人扣下。等這女人的意識清醒后,自然就能證明,她到底是李思雨,還是張二妹!”
是啊!
不管這女人是李思雨還是張二妹,只要對方意識清醒了,一切都真相大白。
“很好。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你……”
乘務員的話還沒落下,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突然動了。
他猛地推開李思雨,一下就竄下了火車。
逃之夭夭。
他不逃走還好,一逃走,就變相證實了蘇晚櫻的話的真偽。
眾人一片嘩然!
乘務員拼命吹著口哨,蘇晚櫻也追著下了火車,朝老實巴交的男人追去。
別看那男人老實巴交的模樣,在人群逃竄速度飛快。
蘇晚櫻追了一段越追距離越遠,抓著胸前的無事牌拼命喘大氣,“別跑!再跑……仔細一腳踩滑摔死你去!”
話落,乘務員和羅祥追上來,恰好聽見了蘇晚櫻的咒罵。
眼看那男人就要越過鐵軌徹底逃脫,乘務員更是一臉惋惜。多好的立功機會,就這么丟掉了。
可下一刻,所有人都驚訝了。
男人腳下一滑,整個人表演了一個平地摔。
臉朝下重重摔進鐵軌下方的壕溝里,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呲!~”
乘務員都看得替他疼!
羅祥追過來,驚詫地看著表演平地摔的男人,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晚櫻。
蘇晚櫻眼神躲閃。
天地良心,她說那話時,真沒想過要靠靈來抓人販子啊!
火車開走了。
幸運的是,李思雨被成功救下。
不知道李思雨中了何種藥,乘務員聯系了上邊,聽從鐵道部的指示,和蘇晚櫻一起把李思雨送去了醫院。
趁乘務員去墊付醫藥費的當口,羅祥湊過來。
“你當時說了什么?”
那人販子摔得那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