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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勝!”
靖邊軍騎兵,與吳三桂的家丁們,還有二千的寧遠騎兵,一下沖入清騎混亂松散的陣列。
雙方野蠻地撞在一起,長槍對長槍,馬刀對馬刀,毫無花巧,都是硬打硬的搏殺。
人馬交錯中,瞬間就是死與生的距離,雙方都有人慘叫著落馬。
明顯的,清騎損失更大。他們陣型。早被靖邊軍等火炮火箭打亂,松散的陣形,如何是嚴整軍陣的對手?
而且說實在。清兵的陣列,其實不算騎兵陣列,而是騎馬步兵隊列。每隊人中。還是輕甲在兩翼或前方,重甲在后面或中間,雙方距離二、三十步時,他們還射來箭矢,投來標槍,鐵骨朵等物。
雖然開始靖邊軍騎兵有所損失,不過隨后雙方撞在一起時,靖邊軍騎兵,如烙鐵般破開他們的軍陣。一下子將他們撞得人仰馬翻。
就算隨后對上他們的重甲,靖邊軍陣型更嚴密,每一個清騎。至少要面對數桿騎槍或是厚背馬刀。清騎雖然也重視陣型。不過相對靖邊軍而,更講究個人武勇。再說他們的隊列也被火炮打亂了,如何是對手?
鮮血伴隨著紛飛血雨,一下子,清騎的前陣與中陣被靖邊軍騎兵穿透。
幾乎沒有整隊,那些靖邊軍騎兵,再次以嚴整隊列,快速兜了半個圈,繼續對更加混亂的清騎進行沖陣。
在他們身后,吳三桂領著家丁,還有寧遠騎兵,慌亂跟隨著。一次沖陣后,他們
的陣列就不見了,兜了圈后,更是散亂,不過隨在后面,有便宜可撿,吳三桂等人還是開心的。
斷肢與血肉,馬蹄滾滾,無數紅甲紅馬的靖邊軍騎兵,對那些混亂的清騎反復沖殺。
如一場惡夢,很多清騎,眼睜睜看著同伴被靖邊軍刺落馬下,或是劈落下去,馬槊刺穿甲胄,刺穿的聲音,還有各人臨死的嚎叫,匯成了戰場的殘酷聲音。
“沖上去!”
看明軍騎兵,對著前方的大清勇士往復沖殺,阿濟格心急如焚。
他領著一些正白旗,鑲白旗,正藍旗,鑲藍旗等巴牙喇,還有一些馬甲兵,步甲兵隨在騎陣的最后面。
靖邊軍火炮與神機營火炮開炮時,炮彈呼嘯著打入他身旁的騎兵叢中,就讓他身邊的精騎損失不少。甚至有一些巴牙喇被打得血肉橫飛,讓他不得不叫身旁的騎兵們散開。
看前陣形勢危急,阿濟格拼命想沖上去接應,不過在王斗下令下,神機營的神威大將軍炮,還有靖邊軍數十門的紅夷六磅炮,己經對著他這邊的大旗轟打,難以接近。
特別靖邊軍的火炮,使用齊射戰術,殺傷的效果更是驚人。
每次數十顆沉重的鐵球,落在相近的范圍,所過之處,血霧爆起,斷肢橫飛。
一顆五斤重的實心鐵球激射過來,高高彈起,將離阿濟格不遠的一個正白旗巴牙喇馬頭洞穿,然后挨著馬上騎士的脖子飛過,將他脖子咯嚓一下帶斷了。
這炮彈余勢不消,繼續跳起前進,重重撞在一個巴牙喇的胸腹上。這巴牙喇披著三層重甲,然而伴隨著骨折的噼里啪啦聲,他的胸腹間直接出現一個大洞,鮮血與內臟一下流了出來。
這炮彈還不罷休,似緩似慢的在地上滾動,滾到一匹戰馬的馬腿上,將這馬腿撞斷,馬上騎士一下子摔落下來。
不但這顆實心鐵球,不斷激射過來的沉重鐵球們,連連跳起,亂滾亂動中,不時聽到噼里啪啦的骨折聲響,還有阿濟格身旁清兵們的凄慘嚎叫聲。
正白旗的署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也是面無人色,他自負武勇,然而面對火炮,也是膽戰心寒。
就在他的身旁,一個正白旗牛錄章京,他的頭顱,被一顆炮彈打沒了,那牛錄章京爆開的腦漿與血水,就有不少落在他的身上。
那顆炮彈還繼續前行,擦過一個馬甲的頭臉,將他的臉皮都打沒了。不但如此,這顆炮彈最后還砸在一個巴牙喇的手臂上,直接將他的手臂砸成碎骨與碎肉。
自己再武勇,也是血肉之軀,面對這種不可抵擋的力量,如何不怕?
他沖阿濟格叫道:“武英郡王,明軍火炮厲害,還是退吧?”
阿濟格吼道:“我大清勇士,雖前死而復進,皇上就在山城上看著我們,敢后退者,斬……”
話沒說完,又聽明軍陣地炮聲轟隆,又一波炮彈激射過來,阿濟格身旁人等,都是面無人色地看著炮彈落下方向。
炮彈呼嘯,數十顆實心鐵球劈頭蓋臉砸來。
轟!
一顆炮彈高高彈起,沖阿濟格直撞而來,血霧爆起,阿濟格的胸口,直接出現一個巨大的血洞!
那顆炮彈竟然透體而出。
“不!”
在阿濟格尼堪等人的狂吼中,阿濟格呆呆地策在馬上,身體晃了晃,頹然地傾倒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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