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貽安的吩咐,王斗只覺一股溫暖流涌上心頭,他雙目一紅,哽咽地接過了李貽安遞來的錦盒。
斬獲屬實,接下來便是如何報捷的問題,堂內各人都是七嘴八舌。討論著捷報該怎么寫,徐祖成環顧眾人,得意洋洋,只有王孝威與溫士彥沉默地坐著。
忽然溫士彥站起身來,他對著守備李貽安時,臉上笑得很歡實,但對上余者各人,又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他對王斗笑道:“王千戶武勇無雙,聽聞你不但守城斬奴甚多。更是出兵搶奪奴賊擄獲的人口財帛。想必收獲不小吧?”
衛城各人隱隱聽說王斗出兵搶劫清兵的車隊,不過各人都不敢相信。王斗哪來的這種膽魂?如果守城之戰還好,出城野戰,還去搶奪清兵擄獲的人口財帛,這太不可思議了。
不但堂中各人,就是守備李貽安的眼睛,也是看向王斗,還有王斗感覺到李守勤那犀利的目光,也是投注在自己身上。
王斗還沒有說話,他身前的徐祖成己是變了臉色,他站起身來,冷冷道:“溫大人,你這是何意?難道我麾下的兵馬出城追
擊奴賊還有錯不成?”
溫士彥臉上又現出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當然沒有錯,我保安衛官軍勇猛無敵,膽敢出城野戰,還敢奪回被擄的軍民百姓,這是大功哪。哪會有錯?”
“本官只是問王千戶此次收獲幾何罷了?”
徐祖成怒道:“就算奪回一些被擄的百姓財帛,也不足彌補我舜鄉堡此次的損失!”
守備李貽安問道:“王斗,聽聞奴賊入寇,你舜鄉堡此次損失不小?”
王斗流淚道:“確實,此次奴賊入寇,除舜鄉堡本堡外,境內余者的屯堡軍堡盡數毀去,軍民財帛損失不計其數。”
王孝威沉吟道:“想必奴賊攻打舜鄉堡不成,退走時,惱羞成怒,便將諸屯堡盡數燒毀。”
在座各人都是點頭,心想王斗此次損失確實極大,同時各人心車奇怪。那舜鄉堡只是一個偏僻堡,沒什么油水,那清兵為什么找上王斗呢?難道那舜鄉堡風水有問題?
李貽安嘆道:“王千戶出城追擊奴賊,奪回我被擄的百姓財貨,大漲我軍中士氣,令奴賊不敢小看我大明官軍,就算王千戶有獲一些人口財帛,這也是他應得的繳獲,諸位大人不耍再提此事了。”
他對王斗道:“王斗,你有功于國,此次你舜鄉堡損失重大,有什么需要補充的物資人口,只管與我說,我會給你補上的。”
李貽安這樣說,溫士彥便不好說什么,徐祖成得意洋洋地膘了他一眼。王斗連忙謝過。
確定了保安州城官軍的斬獲后,李貽安喜氣洋洋,吩咐為徐祖成與王斗等人擺酒設宴。
酒席中,上來向王斗敬酒的人不斷。有幾人引起王斗的注意,一個叫莊誨祖的,以千戶充任把總,此人身材魁梧,聽聞天生神力,可以舞動幾十斤重的大刀。該人生性豪爽,一陣一陣上來與王斗拼酒,可惜酒品不好,喝點酒就起酒瘋。與謝一科有一拼。
還有一個叫劉倉的,年在四十余歲。是保安衛指揮全事的官銜,聽聞他善騎術,不過寡寡欲歡,只是獨自喝著悶酒。
還有一人叫趙筵,年在三十余歲。年紀很輕,聽聞他是保定車營出卓。被排擠到保安衛來。他坐在一旁。只是不時地對王斗探頭探腦,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王斗,他那奇怪的眼神,不禁讓王斗懷疑他的性取向。
以王斗銳利的眼神,除了這幾人。衛城內便沒有別的什么出眾人物。吸引王斗注意的那李守勤與吳達宗又坐得遠遠的,似乎不怎么合群的樣子。
還有許祿也是上前向王斗敬了一輪酒,王斗微笑稱呼他許大哥時,許祿眼中露出羞愧的神情,說了一句:“不敢勞動大人如此稱呼。”
又說了一聲:“悔不該當初離開舜鄉堡。”
就匆匆而去。
酒席臨近尾聲時,王斗看到守備李貽安,還有徐祖成,王孝威,溫士彥往內堂而去,不知道要商議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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