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先去外面看看情況。”柳洛秋說罷,轉身走出牢房,留下李青權和方清盈在牢房中等待。
片刻后,柳洛秋返回牢房,從獄卒身上找到鑰匙,打開了李青權的鐵鏈,與方清盈一起攙扶著他走向牢房外。
走出牢房,只見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約有數百人,將楊黛兒團團圍住。
一名紅衣護衛冷冷地說:“殺了我三個兄弟,你們今天休想活著離開。”
楊黛兒慢慢退到柳洛秋所在的牢房門口,悄聲說:“看來今天真是兇多吉少,得另想辦法了。”她若有所思,從懷里掏出一塊白玉鳳,高舉起來:“你們敢如此放肆,知道這是什么嗎?這塊玉,就如同皇后親臨。”
那些護衛們向前逼近的腳步停了下來,帶著懷疑的目光注視著楊黛兒。
為首的紅衣護衛向前跨了一步,正準備煽動其他人。就在這時,人群中緩緩出來一人,說:“在下韓寧,余大人身體不適,特命在下前來處理此事。”
楊黛兒看到韓寧,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知道韓寧是余大人的心腹,或許能夠幫到他們。她立刻抓住機會,大聲說道:“韓大人,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李大哥是無辜的。如果你能夠幫助我們證明清白,我們一定感激不盡。”
韓寧看著楊黛兒,心中會意。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好吧,我會盡力幫助你們證明清白。但是,你們也要告訴我真相,你們是否真的無辜?”
楊黛兒和柳洛秋對視一眼,一頭,楊黛兒說:“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們確實是被陷害的。”
韓寧轉向那些護衛,大聲說道:“都散了,此事的內情我早已知曉,有些事事關密,也不便細說,他們都是無辜的。”
那些護衛們聽到韓寧的話,都愣住了。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們也知道韓寧的身份。他們只能散開。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街邊酒樓的窗口飛身而下,喊道:“慢著!適才的事我都看到了。這……楊姑娘的話也并非無理,目前還沒有證據,軍中已經派人去調查此事。此事也不是我說了算,那皇后親賜給楊姑娘的玉鳳,我也有所耳聞。但是,此事關系到朝廷的安危,必須等稟明皇上后再做處理。”
楊黛兒呵呵一笑,說道:“原來是德生將軍,你說得本姑娘不同意。今天人我是一定要帶走,你有膽子就動動本姑娘試試。”說完打個手勢,招呼柳洛秋等人向前走。一干元兵沒有得到德生的命令,不敢讓出一條路來,雙方依然僵持著,卻也沒人敢動手。
楊黛兒大喊道:“余老頭,別躲著了,你出來說句話!”
人群中緩緩出來一人,干咳兩聲說道:“楊姑娘,這些年未見,出落得越發水靈了。大都有信使來到,又有些軍務纏身,剛處理完回來。”
楊黛兒說:“你這些手下,怎么這么沒教養,竟擋著我的去路!”
余闕說:“現下雖不能證明李大俠跟方姑娘的事,可也不能證明他們就不是探子。你跟這位柳大俠近兩年的江湖事跡,在下也有所耳聞。”轉而面向柳洛秋說道:“柳大俠,你看這樣可好?我知你們江湖中人,兄弟情深,想作保帶他走,是吧?”柳洛秋點點頭。
余闕的目光如利劍般掃過柳洛秋,說道:“你既有此心作保,就跟我賭一把如何?”
柳洛秋從容一笑,說道:“余大人想怎地個賭法?”
余闕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后的人迅速端來三杯酒。他端起一杯酒,目光銳利地道:“我端的這杯酒自是沒毒,其余兩杯,其中有一杯是有毒的。不論你輸贏都可以帶走你朋友,大家都忘了這件事,各自保重。嗯,就算是杯酒釋前嫌吧,你看下如何?”
林汐瑤和楊黛兒幾乎同時喊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