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柳洛秋的心頭似乎在追尋著什么。此時,微風輕拂,吹得周邊的樹葉沙沙作響。他那劍眉微微蹙起,深邃的眼眸中透著迷茫與思索。他看到了林汐瑤眼中流露出的幽怨與無奈,那是一個唯有他曾涉足過的清流源頭。
許久,柳洛秋回過神來,問道:“你,是不是把我們早就認識的事告訴他了?”柳洛秋俊朗的面容此刻帶著幾分急切,聲音也微微發顫。林汐瑤聞,似有意回避他追問的眼神,她低下了頭,并無語。林汐瑤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如瀑的黑發輕輕垂落在纖細的腰間,那白皙的臉龐此刻染上了一抹紅暈。周圍的花草在風中微微搖曳,仿佛也在為這凝重的氣氛而沉默。
他似乎有些明白什么了。楊黛兒在他心里誠然很好,但為何沒有面對林汐瑤的時候感覺這般強烈?這讓他感到迷茫。天邊的晚霞如絢麗的畫卷,可他卻無心欣賞,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他內心的糾結。楊黛兒的搖擺不定他雖不明所以,但癡然中他隱約覺得找到了理由去望一眼眼前閃過的這一絲帶著希望的光芒。
“那時我去找過你,我以為你……,不知你還活著。”林汐瑤依然沒有作聲。月光如水,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兩個孤獨的影子。林汐瑤那嬌弱的身軀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楚楚可憐,她緊咬著嘴唇,眼眶中隱隱有淚光閃動。
林汐瑤緩緩抬起頭,那如水般的眼眸堅定地望著柳洛秋,她朱唇輕啟,輕聲說道:“我心里從沒忘記過你,你為什么從不問我這幾年在干什么?”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哀怨,那微微蹙起的秀眉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委屈:“我不想知道你的一切。只要永遠記住你的樣子就好了。遺忘對于我來說,跟死去沒什么分別。我,我時常夢見那年的秋天,瑟瑟的風,還有那片靜謐的竹林。”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在下張二有事回稟趙姑娘。”只見一人弓著身子走了進來,那謙卑的姿態仿若塵埃中的螻蟻。
柳洛秋提高聲音,急切地呼喚道:“黛兒,跟師姐出來,有人找她。”
片刻之后,楊黛兒和趙曼盈嘻嘻哈哈地從內室走出。楊黛兒身著一襲粉色的羅裙,如雀躍的小鳥,松開了趙曼盈的手,碎步走到柳洛秋和林汐瑤身邊,櫻唇輕動,低聲說著些什么。
張二神色緊張地走近趙曼盈,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后垂首而立,大氣都不敢出,如同犯了錯的孩童般不再語。趙曼盈愣了半晌,這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還沒打賞,便從荷包中掏出一些碎銀兩遞給他,揮了揮手說:“去吧。”那張二頓時喜上眉梢,眼中滿是貪婪與驚喜,連連點頭,倒退著退了出去。
柳洛秋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對林汐瑤溫柔地說:“原來師姐跟楊公子是這樣認識的。”兩人相視一笑,目光交匯間,默契無。
趙曼盈的面色卻并不好看,她那原本白皙的臉龐此刻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冷冷地說道:“你道他們在哪?去了醉春樓。”楊宗辰近日夜不歸宿的行徑讓她心生疑惑,她那纖細的手指絞著衣角,心中暗想,她的直覺告訴她,只有當謊與正確的時間對上號,她心中的不安才會消散。
楊黛兒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疑惑地問道:“唔,明白了,適才那人,是你派人監視他們的嗎?”
趙曼盈笑盈盈地答道:“那種地方我還真沒見識過,誰陪我去轉轉?”
楊黛兒用一根手指繞著發梢輕輕玩弄,秀眉微微蹙起,神色中帶著些許懶散,慢悠悠地說:“那有什么好玩的,我不怎么想去。”隨后,她將目光轉向柳洛秋,眼中滿是期待地說:“不如柳大哥陪我去萬安寺給我娘祈福吧?我娘最近身體不太好,我想為她求個平安。”
柳洛秋今天卻顯得有些興致缺缺。他皺了皺眉頭,搶過話鋒說:“我……”但話還沒說完,楊黛兒就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的話:“柳大哥,你也為你娘親供上幾柱香。說不定能保佑她老人家身體康健,諸事順遂呢。”說完,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打斷了柳洛秋,略帶歉意地又問:“什么?柳大哥你剛想說什么?”柳洛秋無奈地笑笑,輕輕搖了搖頭,點頭稱好。
趙曼盈插話道:“先別忙,聽宗辰說你會易容術,我要跟林姑娘去,這個樣子不妥。還得勞煩你幫我倆換換身份。”她嘿嘿嘻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