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黛兒顯得有些不耐煩,說:
“算了,算了,不看了,有些累了,姐姐,讓我靠會兒。”
白若云輕輕揮手,全息影像隨即消失。楊黛兒剛靠著白若云的肩膀緩緩閉上眼睛,便感覺到一股若蘭氣息向她的嘴唇逼近。她一時間臉頰泛紅,只微微睜了一下眼,便又閉上了。
柳洛秋感到眼前星光璀璨,仿佛站在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高度俯瞰一切。
突然間,他看到了一些從小到大的景象,這些畫面轉瞬即逝,仿佛被一些神秘的色彩勾勒并連接在一起,有的灰暗,有的鮮亮柔美。他和小寶之間有一條灰黑色的光線相連,而與楊黛兒、林汐瑤、蓼妤嫣之間的連線則光華四射,盡管有所不同,他卻說不出究竟有何區別。接下來的景象如同尚未發生的事情,像閃電般一一閃過。
白梵看到白若云和楊黛兒臉上微微泛紅,有些細汗,便問道:
“云兒,你適才干嘛拓撲出一個私人的子空間呢?”
白若云笑了笑,回答道:
“我們女孩子自然有些私密話要說。您別再問了。父親,您能告訴我們,為什么人會變老呢?”
白梵哈哈一笑,說:
“你們有空不在閑間方舟學習知識,就知道玩兒。你們還不明白嗎?基因的密碼決定了生命時限的長短。隨著突變的逐漸累積,我們似乎難以觸及死亡的終極界限;多效拮抗的現象凸顯出資源分配上的矛盾;線粒體的老化就像一面鏡子,反映出面對自然損害時的無能為力;而程序性死亡機制,實際上是自然選擇針對物種繁衍策略的精心安排。時間差不多了,你們也該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幾人突然感到一陣顫動,隨后紛紛清醒過來。他們互相詢問看到了什么,然而誰也無法準確描述。
楊黛兒突然一愣,說道:“藍姑娘跟小寶呢?不好。”接著她轉身就往洞口跑去。剛跑到洞口,只聽轟然一聲,洞口上方暗槽處跌落下來一個大鐵門。
柳洛秋扶著況小梅母女過來,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他拔出劍來向鐵門砍去。
李小寶對著鐵門上的小窗口冷冷一笑,說道:“你就別白費力氣了,這鐵門是上古玄鐵所澆鑄而成。武功再高也沒用的。”說完,他開始把一捆捆木柴往洞口堆著。
柳洛秋問道:“曉蝶姑娘,這是怎么回事?快放我們出去。”
藍曉蝶眼神迷離,對著柳洛秋說:“我本不想你死的,可是一想到你跟黛兒甜蜜的樣子,我不能讓你這樣。”
柳洛秋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轉向小寶,問道:“小寶,你說呀,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陳姨跟小梅也在這里面,難道你也不管她們了嗎?”
李小寶輕輕擁抱住藍曉蝶,藍曉蝶推開他,轉身背向洞口,望著遠方,不再語。
李小寶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隨后他哈哈一笑,說道:“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這些年來,行省平章星吉大人待我如同親子,我過的日子,你們連想都想不到。這藍曉蝶是大人的干女兒,早已許配給了我。你們這幫豬腦袋還被蒙在鼓里吧。”
況小梅透過鐵門,一口啐在李小寶的臉上,然后破口大罵起來。罵了幾句,她忽想起什么,哭訴說:“我們的兒子呢?”
李小寶朝身后打個口哨,只見兩個身著黑色衣服的人帶著一個孩童走了過來。況小梅喊道:“小全,為娘好想你,快到娘親身邊來。”小寶揮揮手,那兩人拖著不愿走的孩童又離去了。
李小寶放下柴禾,笑著說:“且不說別的,還記得小時候打架的事嗎?”
柳洛秋一陣苦笑,搖頭說道:“你不會因為這個,設計陷害我們到這個地方吧?就算是為了這個,小梅母女與此事無關啊,何苦也要置她們于死地。”
李小寶聳了聳肩膀,說:“我爹小時候跟我說,‘有仇必報,以牙還牙’。我是個孝子,怎能忘記他們的教導。至于小梅,她不能說沒關系啊,小梅常在我跟前一提到你,以為我是傻子,什么也不知道?我每次聽到都心如火燒。這個女人,我壓根也沒愛過她。但她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了。死了倒也干凈。什么叫公平?這就叫公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