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蘭接過報紙,目光落在了標題上:《本市某醫院護士陸女士割腕自殺事件最新消息》。她的眉頭微微一皺,開始閱讀起報道內容。內容中提到,警察在接到陸女士朋友的報案后,迅速介入了調查。他們在陸女士的住處發現了一本日記,初步判斷自殺的原因可能與她男友欠下高利貸有關,被迫拍攝了裸照,最終因還款無望而選擇了這條絕路。
報道中還提到,法醫表示,陸女士的刀口處理得非常精準,長度和深度都恰到好處,這可能是她職業技能的體現,令人不禁扼腕嘆息呀。在現場,還發現了一張疑似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紙張,血跡已經干涸,形成了深淺不一的字體。紙張的右上角,有一個獨特的三角線標志,下面寫著四個字:“以期來生”。這四個字上方,有一枚白金戒指(據記者采訪時了解到是鍍金的),戒指內圈刻有“初心默許”四個字。紙張上的文字簡短而意味深長:“愛情就像宇宙的結構一樣無法掙脫,必然得穩定下來。”
當飛機平穩地滑入平流層,柳洛秋只覺眼皮愈發沉重,漸漸沉入了夢鄉。在夢中,他仿佛置身于一家別具風情的酒館。酒館內部裝飾溫馨復古,木質地板和墻壁散發著淡淡香氣,墻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老照片和復古海報,營造出濃郁的懷舊氛圍。
柳洛秋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一片被藍天白云映襯得亮白的海灘,細沙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他望著窗外的美景,心中涌起一股寧靜與舒適的感覺。
葉若蘭則面朝大海而坐,低著頭,右手輕輕撥弄著細沙。她的手指修長纖細,每一次撥動都如同一首輕柔的樂曲。不遠處,一男兩女三個小孩子正在海水邊嬉笑玩耍,他們的笑聲清脆悅耳,猶如一串串動聽的音符。
葉若蘭朝著孩子們喊:“嗨,你們三個就在那邊邊上玩哦,別再往前走啦。”聲音溫柔而關切。
柳洛秋感覺自己仿佛身處夢境,卻無法醒來。他的思緒如閃電般疾馳,突然間,記憶似乎發生了置換,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讓他既困惑又著迷。他的目光迷離地掃過酒館的每一個角落,仿佛在尋找著什么,卻又不知具體在尋找何物。這個夢境如此真實,仿佛是他曾經經歷過的場景。
對面坐著的是白若云,在柔和燈光的映襯下,她的容顏顯得更加溫婉。柳洛秋雙手握著酒杯,輕輕地搓磨著,轉了一轉,然后停了下來。他的目光穿過杯子邊緣,望著白若云,語氣中帶著一絲夢幻:“或許,這一切本就是一個醒不了的至純至美的夢……明天也許依舊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不想知道結果,也總覺得:你有權知道我愛你。”
白若云望了一眼窗外的葉若蘭,隨即便低下了頭。片刻之后,她抬起頭來,把滑到臉頰上的一縷秀發往耳后捋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你知道我們不可能了,若蘭又是我多年的閨蜜。”
話至此,柳洛秋插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掙扎:“我……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會說出這樣的話。但自從遇上你后,感覺相識已久。我跟若蘭結婚五年了,現在感覺跟她就是種親情了。是的,我也以為能平靜地相處下去,很美好。可現在似乎很多事都要失去控制了,會很麻煩。我真的愛上了一個在錯誤時間里遇到的對的人。”
柳洛秋見白若云低頭不語,便抿了一口酒。白若云抬起頭望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有千萬語,但最終她只是眨巴了兩下眼睛,又緘默了。她的沉默如夜空中的星辰,遙遠而明亮,讓人無法觸及,卻又難以忘懷。
柳洛秋緩緩地分幾次抿完了杯中的酒,而后又慢慢地倒上一杯。白若云輕聲說:“喝完這杯就別再喝了喲。”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眼神緊緊地盯著柳洛秋。
柳洛秋端著酒杯,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一般。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回答:“我喝酒的速度快慢自如噠,這取決于場景和心情呢。嗯……剛才那杯酒,我卻喝了那么長時間。”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接著說:“噢,對了,抱歉,我有點事要先走了哈。”說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