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蘭看柳洛秋進了病房,轉頭對蘇彥說:“路上我給你說的那事兒,去問問你那位同學,有沒有僻靜點的房間。”蘇彥意會地點點頭,轉身去了。
“我在這里守會兒,你們幾個去吃飯吧,我吃過了。”柳洛秋笑著說。
“等一下,有事兒給你說呢。”葉若蘭對柳洛秋說。慕容詒呱險夭恢諳朧裁礎
片刻,蘇彥拿了枚鑰匙過來遞給葉若蘭:“同學她主任的辦公室,樓上303,正好今天休息。去吧。”葉若蘭拿起桌上兩張a4大小的表格,接過鑰匙對柳洛秋說:“你跟我來一下,有事跟你商量。”柳洛秋不知所以然地點了點頭:“哦”了一聲,跟她出了病房。葉若蘭對蘇彥說:“你先陪鬩換岫!彼昭宓愕閫貳
上樓后,柳洛秋一看,是間很整潔的辦公室,天色已經昏暗,按著了熒光燈,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有些茫然地看著葉若蘭。葉若蘭坐到文件柜前的椅子上,眼睛斜視邊上,略微理理思緒說:“你還記得,你畢業前的那一年,就是你帶叫王懷瑾的來那次嗎?”柳洛秋點點頭:“記得啊,怎么又說起這個?”葉若蘭嘆了口氣,給他說起了那年吃了見手青后發生的一切。
等葉若蘭說完,柳洛秋呵呵一笑:“這怎么可能,蘭子,你今天可真能編。”他笑完,看葉若蘭并沒有笑,意識到事態的可能性,表情漸漸地呆然起來。
“你若不信,完全可以做個dna檢測,這不表格都領好了,你只要簽個字就行了。”柳洛秋先是像在空氣中凝固了一瞬,漸漸的面色在灰淡中帶著一種愧色長吁口氣說:“不必了,我今天有些累了,醫院有你們三個在,我就先回去休息一下,讓我冷靜一下……明天再說吧。那……那她為什么不早對我說呢?”蘭子面色有些冷峻略帶一種輕笑,以一種無所謂的語調說:“你呀,讓我責難也不是,贊同也不是。她當時想跟你有更深的了解與共鳴。可你呢?心在云端,飄忽不定。讓她情何以堪。你哪懂女人的心半點,切。”柳洛秋低下了頭,半晌說了句:“現在回想起來,知道了。我想,當時一來年少,二來心還在大學環境的云霧中籠罩著。都過去了,已經發生的就是必然應該發生的,現在還能怎么辦呢。”
葉若蘭沒有對他這些話表態:“她那段時間經常喝醉,麻痹自己。知道懷了蓉兒后才戒酒。醉了說些胡話,什么‘愛,真實的力量,我們往往難以承受,那種力量叫成全,歲月因青春慨然以赴而更加美好’,那時我也不懂,只有每天陪她說說話,我想,你應該懂。”
有些回憶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段才會跑出來,像個頑皮的孩子。柳洛秋想起那年,她跟他有次談起了理想與愛情。以及她鼓勵性的話語:“把理想放在第一位,愛情放在第二位。我知道你可能心有不甘的想調換一下,把愛情放在第一位。你不要這么想,就我所知,那……那其實……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她怯怯地望著他。此刻,他陡然驚覺:“其實,理想永遠只能是理想,是打不過愛情的。”他回憶起這些,似乎一下子看到了慕容餃綻鎪豢吹焦囊恍┮隋思的神態。若有所悟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