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看邊說:“聽說這里晚間景色才美,我想去五鵲橋先轉轉,你去嗎?”那眼神仿佛在說:羔羊跟我去吃草吧。
蘇彥在走神兒的點點頭,回望一眼這小橋,若有所思地說:“這些小橋到底是雨天美還是晴天美,總讓我難以抉擇。”
二人不作聲的走著看著,不知是看風景還是想心事,相互猜測著。
“你怎么不說話?”白若云見他半天不作聲了,隨口說著。
他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呵呵,白眉赤眼的說啥呀,對了,你說之前在觀望鳳頭百靈,那鳥聲我倒也喜歡,雖然聲聲慢,但清晰悅耳,尤其喜歡聽那顫音。就像你唱歌時的尾音韻味。”
蘇彥開始低頭翻看一下那本稿子,最前一前一頁《夢斷迦陵曲》架構初稿。見白若云停下了腳步,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猛然醒悟的說:“噢,我說,剛才想說什么呢,對了,以前常看你開播,昨晚你怎么想起在酒吧直播呢?”
她說:“唔...我說呢,你怎么會聽過我唱歌,以前真沒注意呢。原來是這樣,你也在那家酒店入住?嗯,應該是的。”
蘇彥邊點頭邊說:“不瞞你說,卡蘭?迪倫的craigiehill一向是我的最愛呢。”
白若云打斷他的話:“其實我更喜歡莎拉?寇娜的《christmasinmyheart》,就是唱不好,不敢在公開場合唱。”
他點頭回應:“聽過,確實好聽,戴艾琳的有些歌也有她風格中的元素,像《magic》。”她的眼神中帶著抑制不住的風采,幾乎雀躍著抓住他的胳膊:“哇,不是吧,這么有共鳴,你跟我的愛好好有共同點哦,有點……有點出奇耶。”
她覺察到剛才的舉動有些不得體,手匆忙放下,低頭走著。蘇彥說:“時間尚早,不如我們先去z莊,回來再去五鵲橋吧。”她欣然點頭。
打聽好是一百里的路程,還是打個車省心。倆一路閑聊著,原來白若云是cd一家報社的記者,有時搞點寫作方面的。蘇彥跟她說自己在bj某家醫院工作,也經營著一家古玩店。”涉及房地產及古玩店是老婆繼承的父業,這個他大概覺得沒必要跟白若云細說。
她在車后座上靠在他肩膀上漸漸睡著了。他覺得一種似是而非的愛情在漸漸地向他靠攏,但他又不確定敢不敢打開那扇門。定定神,認真地看起她的稿子來,小說稿子中充盈著很多情思哲理。忽然覺得像是無意中窺探到了什么,趕忙也閉上眼,但朦朧中好像有位女子在霧中向他走來。
當日下午,從z莊的旅程歸來,夜幕已悄然降臨。兩人剛剛品嘗了西式晚餐的滋味,此刻正漫步在五鵲橋上,享受著寧靜的夜晚。
她望向他,嘴角微微上揚,從容地笑道:“今天這里的人可真不少。”
他輕輕點頭,回應道:“是啊,今天是七月初七。”他下意識地撫摸著手上的結婚戒指,臉上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熱潮,于是他轉過頭,望向橋的另一邊。
盡管他的身體只是微微側轉,但在某些事情上,女性的細膩程度總是令人驚嘆。她立刻被一種突如其來的、無法喻的傷感所淹沒。她輕輕闔上了眼瞼,面朝橋下流淌的水面,感受著水流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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