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庭各處一片混亂,南天門的天王各部,天河源頭的水師大營,東落、西落、北落、南落四大師門,以及周天星斗各部、帝苑禁軍、天軍、御前禁軍等等,統統如同沒頭的蒼蠅,各部統帥手足無措,呆呆的看著天庭四大天宮中的那一口口威能綻放的帝兵,渾然拿不出半點的主意!
這次天帝壽誕盛會,天庭各路神魔大軍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只要有人膽敢在這場壽宴中生事,便立刻拿下,確保壽宴平平安安,生不出半點幺蛾子。
而現在,壽宴還未開始,原本他們以為萬無一失的準備統統沒了用處!
“哪個天殺的捅出這么大的簍子?”
南天門的三尊大天王吹胡子瞪眼,拍案怒道:“這屁股誰來擦?”
四大天宮環繞中央的帝苑和凌霄寶殿,各種帝兵威能沖蕩澎湃,帝威滔天,甚至動搖了帝苑和凌霄寶殿的天帝氣運,這就非同小可了。
凌霄寶殿中,帝明天帝微微皺眉,喚來鬼師,道:“幽冥,你去查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鬼師鬼幽冥起身,閃身出了凌霄寶殿,抬頭看去,只見此刻各大帝族尚未悉數來到此地,但從天庭各宮中浮現出的帝兵便多達二十余口!
鬼幽冥大皺眉頭,前往監天司,喚來監天司的太史令,道:“你監控周天運轉,天庭一切難逃你的耳目,發生了什么事,竟然驚擾了陛下?”
那太史令乃是一尊帝君,身如古樹,扎根在監天臺上,巍峨入云,遍體是眼,每一片樹葉上都長出一只眼睛,還有樹葉枝條探入虛空,深入到各個空間之中,監控諸天運轉。
他的樹身上也是遍布怪眼,很是可怖。
另有監天司的數不清的天目神族,天聽神族,天覺神族,天命神族,天魂神族等奇特種族的神人站在太史令的身上,觀察紫薇天庭、帝星、紫薇星域各大諸天、圣地的動靜,甚至暗查古老宇宙、三千六道界的動靜,觀測虛空界的運行。
監天司太史令可以說將天下動靜掌控,聞道:“回右天丞,天庭西天宮中,先天宮易君王所居之地,混沌氏的一位年輕神魔是個愣頭青,帶來了混沌氏的帝兵扶桑樹,將樹種下,西天宮的各路豪強精神涌動探查,觸動了這株神樹,引起這場騷亂。”
鬼幽冥大皺眉頭:“這定然是先天宮的易君王搗鬼,故意引發帝兵沖蕩,要削陛下氣運。”
眼下這場騷亂他也是無計可施,當今時代,帝級存在雖然不是獨一無二,但每一口帝兵卻都是獨一無二,常年得到各自種族的祭祀膜拜,有些帝兵久而久之成靈.
獨一無二的帝兵與獨一無二的帝兵相逢,自然是任誰也不能甘居下風,理所當然的要爆發出一切威能,彰顯自己的存在!
帝兵之威是何等可怕,當初鐘岳暗算世外之地前來追殺他的伏羲叛徒伏葆初,伏葆初中計殺了猙族老祖,被昊英氏的帝兵一擊重創,不得不逃入昊英氏帝陵,結果死在帝陵之中。
伏葆初乃是大圓滿境界時的帝君,修為實力無比恐怖,甚至可以說不遜于玄奇二叟,但在昊英氏的帝兵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這些帝兵威能爆發,鬼幽冥雖然是強橫無邊的存在,但也無法讓帝兵平靜下來。
他當即返回凌霄寶殿,回稟天帝:“此事是先天宮易君王搗鬼,引發帝兵對抗,沖擊陛下氣運。”
帝明天帝微微皺眉:“眾卿可有主意?”
殿下群臣面面相覷
,都是搖了搖頭,神武威王出列道:“陛下傳令各大帝族,讓帝族收起各自的帝兵便可。”
鬼幽冥搖頭道:“這樣便弱了陛下的威風,顯得陛下有求于他們。”
神武威王皺眉,道:“不若陛下親自對抗這些帝兵,將之一一鎮壓……”
他說到這里便說不下去,若是帝明天帝鎮壓不住呢?
帝明天帝一人對抗二十多口帝兵,鎮壓不住的話,天帝的顏面何存?
帝明天帝起身,揮袖道:“退朝。”說罷走入殿后。
殿后,墨隱早已等候,笑道:“恭喜陛下,這是諸帝拱衛天庭之兆。”
“而今這些帝族帝兵削我氣運,你卻說是諸帝拱衛天庭之兆,先生,欺君之罪你擔得起么?”
帝明天帝冷笑道:“各路諸侯的住所,都是你安排的罷?你將這些帝族安排到四大天宮之中,這些帝兵的排列有序,守住四面八方,奪我氣運,削我氣運,你安排的確實很好!”
他不由動怒,原本天庭的氣運便不如從前昌盛,現在二十多口帝兵一削,便更是如殘花飄零,而這些帝兵的排位顯然是出自墨隱的安排。
墨隱笑道:“諸多帝兵可削氣運,也可以助漲陛下氣運。陛下,等到帝后娘娘前來,自然一見分曉。”
帝明天帝心中微動,他的正宮娘娘也是帝族,是烏明氏的當代族長,但是卻沒有居住在天庭之中,平日里居住在烏明氏的圣地之中。
墨隱笑道:“帝后娘娘到了,帶來烏明氏的帝兵,那時乾坤逆轉,天下帝兵拱衛凌霄寶殿,諸天氣運來朝,陛下江山永固!”
帝明天帝松了口氣,笑道:“我錯怪了先生。”
西天宮,鐘岳與渾敦羽、扶黎等人站在扶桑樹下,尚且沒有多少感觸,有扶桑樹保護他們,各大帝兵下方,也有各大帝兵庇佑,沒有多少危險,帝兵庇護各自族人。
而其他神宮神殿中前來赴宴的神魔那就遭了秧,被恐怖的帝兵帝威壓得幾乎所有神魔都無法動彈,即便是老牌的帝君也是行動艱難,體內大道被諸多帝兵的威能壓得戰戰兢兢!
渾敦羽連忙取出明鏡,將這幅難得的場面映照在鏡中,記錄道:“人讓我種樹,引發一場動亂,我以為人讓我種樹之舉,不懷好意。”
鐘岳湊頭看了一眼,詫異道:“羽師兄是在為我寫史嗎?倘若是寫史的話,不應該有任何主觀好惡的判斷,是非功過,后世評說。”